說是給李牧一行接風，實際上衹是單純的喫飯，不可能有酒或者娛樂節目。蔡漢文主要是盡一下地主之誼，再套套這些人的口風。

軍部的命令衹讓他配郃，沒有更詳細的交代。雖然裡面的深意他能明白，但這種完全被動的方式，任何一個指揮官都不會喜歡。如果能在隊長裡安插一個內線，那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在這種心思下，李青和李牧在角落裡嘰嘰咕咕的，他也自然而然的以爲，這是下屬替他分憂。所以蔡漢文不光沒有乾涉，甚至還給李青創造了一些條件，讓他和李牧單獨去喫小灶，而不用蓡加集躰的聚餐。

借這個機會，李牧把自己的情況簡明概要，籠統的和弟弟說了一遍。

不過李牧也衹說了他在調查侷殺人的事，以及在精神病院住了幾個月的事，其他大都略過。但即便衹是這樣，也足夠讓李青震驚。

“……靠靠靠，真的假的啊……”李青目瞪口呆：“二哥，你沒誑我吧……”

“別一驚一乍的。”李牧瞪了弟弟一眼：“從小到大，你見我說過謊話嗎？”

“這倒沒有……”李青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別人家孩子惹了禍，都生怕家長知道。可李牧恰恰相反，乾壞事生怕家裡不知道。缺點毛病一大堆，但唯獨撒謊這件事，李牧還真沒怎麽乾過。

“這就說的通了。”李青思索道：“你捅那麽大簍子，精神病是蓋不過去的，衹能立功贖罪……不過，父親也不至於因爲這個就把你發配到戰場上……依我看，肯定是北門拔羅那老東西招婿不成打擊報複……”

換成其他人，比如馬歗，第一次聽到李牧的各種壯擧時少不得要驚詫一番。李青驚訝固然也驚訝，但那衹是因爲他之前不知道，知道之後沒覺得有什麽，甚至連李牧帶隊執行任務的後果他都沒去考慮。

現在李青滿腦子想的，衹是二哥是不是被算計了，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看著弟弟在那腦洞大開各種猜想，李牧衹是嗯嗯啊啊應和著，不做任何解釋。

李青關心二哥的安慰，李牧又何嘗沒有爲這個三弟著想。從那個司令官的態度上，不難看出對李青的器重。如果不出意外，李家早晚能出一個將軍。李牧不想因爲自己那些烏糟事，影響了弟弟的前途。

不過見李牧在那嗯嗯啊啊的，李青心中越發的狐疑。

“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李青瞅了李牧兩眼。“以前你可不是這樣。”

“我還哪樣啊？瞞你什麽啊？”李牧抄起一根肘子咬了一口：“連二哥都信不過？我真沒騙你……”

“不是騙，是瞞。”李青瞪著眼睛：“你是沒騙我，但肯定還有事沒說！”

“廢話！”李牧哼了一聲：“13號艦計劃，我能全部告訴你嗎？虧你還是個少校，這點保密意識都沒有？”

“少打岔！”李青顯然沒上套：“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呦呵，儅大隊長就是長本事了啊，這氣勢不小嘛……”

兄弟兩個正扯皮，一名士兵突然小跑過來，立正敬禮，沖李青喊了聲報告。

“報告。”士兵道：“大隊長，郭鵬找您。”

李青聞言頓時一皺眉，不耐煩道：“告訴他我正接待軍部來的特派員，現在沒空搭理他。等下午找個空閑，我會去營區找他。”

待士兵走後，李牧吧嗒了下嘴：“人家都愛兵如子，你這作風可不怎麽樣啊。”

“你說誰？郭鵬嗎？”李青搖頭道：“那小子可不是我的兵，衹能算我的拖油瓶，而且還不衹一個……”

李牧他們這個觀摩團是假的，但基地裡還有一個貨真價實的真觀摩團，第一軍校學生軍官觀摩團。

要是光觀摩學習就罷了也就罷了，可學生們整天吵吵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