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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第133节(1 / 2)





  梁静被他说得一阵紧张,眉心紧蹙,道:“可问题就在于,我们没有跟其他人说过阿生的情况。”

  “所以我也感到奇怪。”何建勤回话,“究竟会是谁,对阿生的背景了如指掌。”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梁静下意识探手去摸自己的电话,摸到之后才发现声源并非自己的手机,而是来自于不远处。

  梁静何建勤许小芙愣了下,下一瞬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向了病房门外。

  费家大公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

  听见手机铃声响起,费疑舟取出手机,垂下眼睫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瞳色骤凛。

  费疑舟滑开了接听键,竭力稳住略微发颤的声线,轻声试探:“酥酥?”

  听筒那头陷入了一阵安静。

  费疑舟冷着脸,薄唇紧抿,已经做好准备听到绑匪的声音,可几秒后,极大地出乎他意料,紧贴着他耳畔响起的嗓音轻软悦耳,十分的熟悉。

  对方懵懵然地说:“老公,我头好昏,好像中毒了。”

  *

  一个钟头后,寒山县人民医院。

  “我大致看了一下,殷小姐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没有遭受过暴力对待。”

  急诊室内此时灯火通明,站了一屋子的人,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摘下口罩,简明扼要地说:“不过看她的状态,头昏目眩,应该是吸入过大量麻醉剂,总体没有大碍。不过我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一个晚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麻烦你了啊大夫。”梁静笑着说了句。

  急诊医生随意地摆了下手,说道:“各位警官同志,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们还是出去问话吧。”

  高雪峰点了下头,之后便带着费疑舟殷酥酥等人从急诊室离去。冬季的寒山峡,夜间气温在零度左右,户外寒意入骨,因此一行人返回了梁静和许小芙的病房。

  费疑舟全程将殷酥酥护在怀里,扶她于椅子上落座,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高雪峰也拖了把椅子坐殷酥酥对面,尽量温和地说道,“殷小姐你好,我是负责你们这起案件的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回答?”

  殷酥酥头仍有些晕乎,但意识还算清明,点点头:“您问。”

  高雪峰:“把你带走的人,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外貌身高体型?”

  殷酥酥思索须臾,摇摇头:“从车祸发生,到我给我丈夫打电话之前,我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没有任何意识。”

  高雪峰又道:“你从被绑架到下午五点,一共将近十二个小时,你全程没有醒过?”

  殷酥酥回答:“是的。”

  高雪峰:“所以,你也不知道绑匪绑架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殷酥酥继续如实回答:“不知道。”

  “也不知道在这十二个小时内,对方对你有过哪些行为?”

  “……不知道。”

  边儿上的警察认认真真将所有问题与回答记录在案。完了狐疑地皱起眉,抬眸看自家师傅,纳闷儿至极地压低声:“师傅,这也太奇怪了,绑了人不要赎金,什么都没干又把人姑娘给放了,咱们办了这么多年案子可从来没遇到这种怪事。”

  高雪峰没说话,只是用嫌弃的目光瞥了徒弟一眼,意思是就你话多。

  年轻警察尴尬地挠了挠头,瞬间老老实实不吭声了。

  高雪峰视线重新落回殷酥酥身上,温和道:“好的,今天就先这样吧。殷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案件我们会持续跟进,等有了新进展再通知各位。”

  几名便衣刑警离去。

  殷酥酥这会儿神思又清明了不少,比起深思费疑舟怎么会又出现在寒山县,她更关心团队其他成员的安危,于是皱着眉看向梁静和许小芙,道:“早上的车祸把保姆车整个都撞变形了,你们俩还好吗?”

  “我们都只是轻微皮外伤,没事儿。”梁静说着顿了下,补充道,“但是陈志生情况糟糕一些,肩膀被戳穿了个洞。”

  一听这话,殷酥酥眉心不由越皱越紧,道:“这么严重?那他现在在哪里?”

  “别担心,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费疑舟说,“待会儿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他。”

  殷酥酥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几分,道:“好。”

  梁静和许小芙虽然伤得很轻,但医院方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本着对伤患负责到底的原则,依然要求两个女孩儿住院留观一到三天。殷酥酥没再打扰两人休息,之后去病房看望过陈志生,叮嘱他好好养伤后便与费疑舟一同进了留观室。

  这会儿天色已晚,急诊科的留观室空无一人。

  进了门,殷酥酥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男人从背后紧紧拥住,全身所有线条都严丝合缝地紧贴。

  殷酥酥脸微热,窘迫地轻声道:“还在医院呢,你控制一点,不要这么不分场合。”

  费疑舟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自顾自收拢双臂,死死抱住她,力道之大,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高挺的鼻梁深深埋进她温热香软的颈窝,放肆嗅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存在。

  她不懂她于他的意义。

  这份失而复得的心情,太复杂也太深沉,根本不能用所谓的“如释重负”亦或“喜悦”来形容。

  殷酥酥很轻地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不动了,抬手往后摸索,轻轻捏了捏他饱满珠润的耳垂,带着安抚意味。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忽地,他嗓音紧贴着她耳畔响起,沙哑得几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