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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第82节(1 / 2)





  殷酥酥挣不开逃不掉,明白今晚注定难逃一劫。便自觉地做出让步,清了清嗓子,嘟囔着道:“好吧,可以。不过我先强调,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睡在你旁边,什么都不用做。”

  “我当然会遵守承诺。”他循循善诱,耐心极佳,低哑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垂钻进她的大脑,一点一滴蚕食着她的理智和防线,指侧也轻抚着她柔美的轮廓曲线,沿眉角一路下移,滑到了唇畔。

  然后,两根指尖优雅微翘,慢条斯理撬开她的唇门与齿关,探入。

  殷酥酥头又开始晕沉了。

  好奇怪的感觉。

  他动作那样轻柔,暧昧,像猫把玩自己最中意的毛球。

  费疑舟清溪般的眼瞳已经沉如浓夜。他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细心记忆着她沾雾的眼眸,越发绯红的双颊,因为轻微缺氧而隐隐翕动的鼻翼,还有不自觉地蹙眉。

  指尖与嘴巴的嬉戏游戏,进行了大约五分钟。

  殷酥酥在费疑舟怀里,嘴巴被封堵,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发出唔唔的声音,用困惑又不解地眼神瞪着他。

  终于,在她忍不住想咬他一口之前,让人心乱的手没了踪影。

  殷酥酥刚松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平复呼吸,他唇又紧随其后地压下,没有任何前奏或者预示,一来,便是窒感的热吻。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尽管他们已经唇舌交流好几次,殷酥酥还是有些无法承受男人在这种时候的需索。

  无论平日里如何端方如玉,谦谦君子,他的吻总是强硬又霸道。

  带着几分,或许是他掩藏得滴水不漏的,骨子里的恶劣破坏欲。

  沾着葡萄酒味的唇舌,柔软微冷,勾着她,卷着她,仿佛要把她的魂魄吸出去,和他融为一体。

  到底吻了多久,殷酥酥事后回忆,早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费疑舟亲到半程,便以上臂托住她后背,温柔将她放下去,让她整个人被柔软清香的被窝包裹住。

  他深深地吻她,不止亲吻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耳廓脖颈,也在尝试着虔吻她牢固封闭的心和灵魂。

  唇上吻着,其他动作倒也不停。

  越是临近边缘,思绪便也随之飘远,依稀恍惚之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多年前的阴雨天。

  他在车里,不经意间一个转眸,看见十七岁少女身上洁白的纱裙。彼时刚是他随祖父到兰夏的第四天,对这座城市无感,只觉此处沙尘漫天天气灰蒙,确实是个艰苦之地。

  她脸上化着与青涩五官不相符的舞台妆,乌黑长发挽在脑后,身上的白色纱裙也是演出服,被她笼在洗得发旧的校服外套里。

  那时满目的萧瑟昏沉,格格不入的一抹白,无端便令费疑舟想起紫禁城不染纤尘的雪。

  那时只是匆匆一眼,他怎么能想到,身穿白纱的少女,会成为缠绕他九年的执念。

  而今,是他该庆幸。

  九年前被他放飞的小夜莺,兜兜转转,还是飞回到了他身边……

  沉沉的声线,嘶哑不成调,像断了的大提琴弦。

  最恪守克制的人,短暂释放了灵魂,紧绷的弦获得纾解与缓和。

  费疑舟埋首在她肩窝颈窝,她身上清新又诱人的甜香,和被他热吻而发出的呜鸣声,像落入陷阱的小兽,种种种种,都险些令费疑舟出现第二度的失控。

  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他在事态完全超出预期前选择了终止。

  遵照着自己的诺言,克制地终止。

  “……”殷酥酥浓密的眼睫是湿的,完全被泪水给浸透。倒不是厌恶他,也不是像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被这种混乱的场景给吓到。

  纯粹,就是被窒息感给憋的。

  意识到这磨人的一切终于迎来尾声,殷酥酥脸色酡红,睁着水汽溟濛的眼看他,紧咬唇瓣,简直说不出话。

  余光无意识乱飞,触及一处,顿时被吓到似的收回,惊魂未定,干脆直接捂住眼。

  心中默念:罪过罪过,非礼勿视。

  费疑舟缓了几秒,呼吸已然平复过来,埋头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柔声低语地致歉:“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裙子。”

  殷酥酥无言,心想这种时候还能如此绅士,如此重视细节,也只有费家这位大公子能做到了。

  “……没关系,酒后冲动很难控制住,我理解你。”她尽量成熟世故,不显露出自己没见识的青涩一面,调用起所有演技,将眼前事处理成寻常事,“等下我去洗个澡就好。”

  费疑舟低眸注视着她,眼瞳中的欲色半减不消,静两秒,又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因为经验为零,这档事完全是殷酥酥的盲区,方方是茫然,面面皆短板。她没有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便木怔怔地问:“你帮我什么?”

  闻言,费疑舟视线扫过,眸色蓦地一深。

  刚才吻她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秘密,浸染如潮,在浅色的一方世界里弥出了深色。

  喉结无意识地轻微滚动一下。

  然后,他才又重新看回她的眼,非常平缓而冷静地说:“方式有很多,都可以帮你。”

  殷酥酥:“……”

  这下子,就算是个智障二百五,也听出他在说什么了。

  轰的一下,仿佛有一把无形的火,直接将殷酥酥从头到尾地点燃。

  她意识到自己被他探知了什么,羞窘到差点儿原地裂开,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敢再与他共处一室,索性撂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