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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第68节(1 / 2)





  所以只有费疑舟自己知道,此时与殷酥酥同床共枕,眼睛看到她娇美的脸庞身躯,耳朵听到她轻柔悦耳的声线,鼻息嗅到她清爽宜人的甜香,他需要耗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隐忍克制,不去碰她。

  可她离得这样近,他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拽过来,扒光给上了。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有运动的习惯。”

  费疑舟说这话时,身体已下意识侧转,朝向她,一只长臂慢条斯理枕在颈下,眉眼间自带的疏离凉色淡去,平添几丝慵懒的倦,“肺活量比较大,呼吸频率就稍微低一些。”

  殷酥酥听后反应过来。

  也是。

  运动员们因为常年的训练任务,肺活量巨大,呼吸频率自然而然比常人慢。

  刚才费疑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那身材,啧啧,简直没谁了,一看就也是常年都在健身运动。

  殷酥酥望着费疑舟,又突发奇想地凑近了点儿,打探道:“那你呼吸比正常人慢,心跳是不是也比正常人慢?”

  “按理说是这样。”费疑舟静了静,又漫不经心道,“要不要贴上来听一下?”

  “大可不必。”殷酥酥被口水呛住了,汗颜两秒,然后才又接着好奇发问,“你们经常保持高强度运动的人,心跳比正常人慢又是什么原因?”

  费疑舟闻言,眼底缱出一丝无奈的好笑。结婚第一晚,他忍住不碰她,忍得快发疯,她居然在这儿满脸好奇与对知识的探索欲,让他科普扫盲。

  费疑舟怀疑她是故意的。

  口中却还是很自然地回答:“因为常年运动的人心肌强大,心室容积大,心脏神经调节能力强,氧利用和能量代谢都高,这些都减少了心脏负担和心率需求。”

  “嗯,我懂了。”殷酥酥恍然,继而又发自内心升起一丝敬佩,对他予以称赞:“你知识储备很丰富。”

  “过奖。”费疑舟淡淡地应,“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你身材也蛮好。”殷酥酥顺带又多夸了一句。毕竟她很清楚,吹金主爸爸的彩虹屁,百益无害,“看得出来平时很自律。”

  “谢谢。”费疑舟对她的各类夸奖照单全收,平静地回答。

  片刻,见她眸子还是闪着光,完全没有困倦将眠的征兆,便低头倾身,贴近她些许。

  “大晚上的你不闭上眼睛睡觉,精神这么好。”他说,嗓音稍显低哑,像裹着粒未燃的火星。

  这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殷酥酥微怔,又在他眼底看见了已不算陌生的沉沉浓雾。

  她心跳蓦地漏掉一拍,大脑伸出再次敲响了警钟,意识到情况不妙。

  没办法,殷酥酥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不是精神好,是因为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比较紧张。确实有点睡不着。”

  费疑舟闻言静默两秒,应她:“那挺巧的。”

  殷酥酥茫茫然:“什么挺巧?”

  大公子平静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也有点紧张,睡不着。”

  听到这番话,殷酥酥脑子里瞬间回响起梁静的告诫——他就是在立纯爱战神的人设,要偷走你的心,彻底征服你,让你爱得死心塌地死去活来。

  思及此,殷酥酥不由深沉地眯了眯眼睛,盯着费疑舟淡漠矜贵的俊脸,在心里说:你丫装纯情装得还挺像。

  不过,大佬喜欢装,那就装吧。人各有志了属于是。

  他爱装是他的事,不拆穿是她有素质。

  殷酥酥没有对费疑舟的话语提出质疑,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或者唾弃。她只是温柔地、淑女地、端庄地朝他弯了弯唇,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点时间,我们躺一起多睡几次,我绝对就慢慢习惯了。”

  费疑舟耷拉着眼皮看着她,问:“那你现在是睡还是不睡。”

  殷酥酥一双大眼眨巴两下,很认真地往他凑近几公分,低声:“这取决于你做还是不做。”

  “……”费疑舟盯着她,挑眉。

  紧接着便瞧见这姑娘红着脸蛋吸气吐气,做了个深呼吸,仿佛下定极大决心般,伸出两只纤白的手,比划到他眼皮底下,啪啪啪,鼓了三下掌,故作老成地说:“就是这个。懂否?”

  “……”费疑舟眉峰再挑高半寸。

  “你这样一直吊着我,也没个准话,我心里很怕的。”殷酥酥望着他,语气听起来颇为严肃,“谁知道等我睡到一半,你会不会突然……”

  “兽性大发”这个词已经滚到了嘴皮边上,滴溜一圈儿,又被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殷酥酥微顿,干咽了口唾沫,非常识时务地换了一个词:“你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要潜规则我。”

  费疑舟直勾勾盯着身旁的姑娘,她这副明明青涩窘迫满面羞红,却硬要装腔作势扮老手的姿态,落在他眼中没有丝毫的造作讨嫌,只有可爱。

  又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

  她即使矫揉造作,他也只看到她乖巧。

  他觉得挺有意思,因而贴她更近,修长指尖绕起她一缕柔软的黑色发丝缠过两圈,慢条斯理地把玩。口中缓慢地说:“你这说法不准确,我们是夫妻,你跟我做这档事可不叫潜规则,说得通俗点可以叫圆房,说得文艺点叫‘云欢雨合’。”

  殷酥酥默,心想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

  “我们这行说这个说习惯了,你理解就好。”殷酥酥顿了下,乖乖听从指示改变说辞:“那请问,你今晚到底要不要和我……圆房?”

  费疑舟瞳色如雾,唇轻轻欺近她粉润的唇瓣,在半指之隔处停下,低声懒耷耷地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殷酥酥一呼吸,鼻腔肺腑便吸入他清冽的息,心慌脸红,想躲又知道自己没有躲的立场,只能强自镇定满脸“我不慌我一点都不慌”地说:“我吧,我都可以。看你。”

  “好。”费疑舟点了点头。

  “……”好?那到底是睡不睡。殷酥酥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迷茫。

  就在她准备再追问两句的时候,却不想,身边的金主大佬忽然有了新动作——费疑舟神色淡淡地朝她伸出手,直接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裹揽入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