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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鹤归:“脑残,闭嘴。”

  “……”黄焖鸡顿了顿,“我好像听见了抽泣声?”

  atg球球:“你没听错,纪哥偷偷哭了,我看见他在擦眼泪。”

  atg纪渔:“你妈,老子这是感冒,sb。”

  训练赛结束已是凌晨。

  这种作息对电竞选手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火狐和黄焖鸡甚至还有精力开深夜直播——打从医院回来以后,队员们对萧望舒手伤的事情已经心照不宣,这俩就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恨不得在梦里都朝着靶场甩两枪。

  房间里,萧望舒睡了又醒,迷迷糊糊掏手机看了眼时间,被屏幕上大写的“02:17”吓了一跳。

  张仙凡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地出门去找,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黑眼圈浓厚地下了训练室。

  这会儿火狐和黄焖鸡才刚下播,见了还没睡醒的萧望舒,火狐一愣,扭头问黄焖鸡:“月神会梦游?”

  萧望舒:“我梦你m个b。”

  “卧槽,”火狐震惊了,“梦游都这么暴躁?”

  黄焖鸡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起床气。”

  萧望舒果然很暴躁,一句不想多说:“张仙凡呢?”

  黄焖鸡抬手指了指门:“刚出去。”

  黑夜里,流云与明月分了层,萧望舒没太睡醒,于一片寂静无声中听见了拨打电话的响铃声,便恍惚着循声而去。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听起来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喂?”

  打电话的果然是张仙凡,声音很低,说的是粤语:“老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仙凡的普通话流畅得几乎没有口音,差点让萧望舒忘记他是个香港人。

  接下来的对话断断续续,声音飘渺,语言晦涩,对萧望舒而言就像是加了密。

  他还没找到张仙凡的位置。

  张仙凡的通话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长得萧望舒几乎以为张仙凡已经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就听见张仙凡说:“我钟意左个男仔。”

  萧望舒无师自通地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我喜欢了个男人。”然后险些一口口水将自己当场呛死——半夜三更强行将亲爹叫醒宣布出柜,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么!?

  事实证明无论别人家的小孩在外有多优秀,回到自己家也还是个逆子。

  在张仙凡倒霉亲爹反应的时间里,萧望舒终于找到了张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