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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第165节(2 / 2)


  【别唤我弟弟。】齐少扉面上嫌恶。

  墨玉伸着胳膊挡开杨善之,让其别拉拉扯扯碰着他家三少爷了。

  【齐少扉你就是不看我们情谊,就此作罢,但科考在即,今日我酒后胡言乱语,你能不能不要传出去,就当我求你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我们杨家就糟了。】

  【少扉,就当为兄我求你了。】

  齐少扉:【你若是真悔过,如此小人行径,又轻视圣上,不该来科举的。】

  ……

  “不要、不要说了……”齐少扉陷入噩梦之中,摇着头,“阿扉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岑越握着阿扉的手,旁边烛灯晃着眼睛。

  “阿扉,阿扉,我在我在,别怕。”

  “不要——”

  “墨玉——”

  齐少扉猛然睁开了双眼,双目无神,还陷入噩梦之中,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了墨玉,是我害死了墨玉。”

  岑越见阿扉如此,心里一沉,阿扉目光如墨一般,沉沉的望不到底的情绪,说话语气是大人状——

  醒来的是书呆子,不是阿扉。

  ……他的阿扉呢。

  岑越心如刀绞,神色复杂,像是想了许多遍,外人眼中的‘病好了’能替齐家改换门第的齐少扉,还是傻乎乎善良乖着的阿扉——

  越越和阿扉天下第一好。

  越越不要喜欢书呆子,喜欢阿扉好不好。

  阿扉想和越越永远在一起。

  若是二选一,只能有一个‘齐少扉’,那么岑越心里早有答案,没有任何动摇,他自是选择他的阿扉——

  岑越摸了手边银针,握着阿扉的手,早已分辨出哪个位置是虎口,那个位置是第二指节——

  在齐少扉被困在梦境之中,挣扎许多遍时,现实中的岑越也无声的在脑海中演练了许多次,怎么救他的阿扉。

  针还未碰到齐少扉。

  眼底如墨的齐少扉眼光慢慢对焦,对上了岑越的目光,两人对视,紧跟着,齐少扉哇的一声大哭,扑到了岑越怀中,紧紧抱着岑越。

  口中道:“越越,是我害死了墨玉,是我害死了墨玉。”

  “越越我怎么那么傻,我当初好傻,为何要去争论。”

  “应该听墨玉的,应该走的。”

  “越越,墨玉挡在了我身下,替我挡了死劫,该死的是我呀。”

  “越越……”

  “我想起来了,都怪我。”

  岑越握着银针的手一顿,听着熟悉的声音,是阿扉才会这般唤他,而后才听到阿扉说的那些话,其实……他猜出几分来了。

  阿扉梦中所有事情,都说了,却不问墨玉在哪里,怎么不见墨玉,墨玉在梦中,是活泼机灵爱听八卦热闹。

  这是阿扉的梦,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埋藏在他心底深处回避的,害怕不愿提及的。

  岑越抱着阿扉的背,那种失而复得,像是搂着一个宝贝。

  一遍遍顺着阿扉的背,轻轻的拍着。

  齐少扉倒在岑越的肩头,嚎啕大哭,这些年他被困在幼年时,记忆缺失,浑浑噩噩,看着母亲爷爷相继离世,困顿其中,无能为力——

  “越越,还好,还好我等来了你。”

  “越越。”

  岑越哽咽,他何尝又不是呢,因为阿扉,他切切实实的活着,有了踏实的幸福感。

  外间梅香点了灯,听到里头动静和哭声,迟迟不知该不该敲门进来,小菊有些害怕着急,三少爷怎么哭了。梅香听到内容,是一惊又一喜,拉着小菊不许上前打扰,摇了摇头,轻声说:“咱们守在外面,三少爷和郎君要是叫我们,再进去……”

  三少爷好了吗。

  好了。

  齐少扉全都想起来了,脑袋很疼,情绪大悲沉溺其中,岑越钻进了阿扉的被子里,两人困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互相依偎靠着,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慢慢的平复着。

  齐少扉抱着越越,哭过后,沙哑的声说:“……杨善之在洞中和李举人酒后言论大逆不道,我当时气盛,他们发现后,连连告饶,越越我并非因为他说了我坏话,才不依不饶的。”

  “我知道。”岑越听着,阿扉不是那般的人,“你只是觉得,君子言行一致,杨善之口口声声说祖父是为民为国的好官,说他要效仿,可他心中蔑视看不起圣上。”

  时下读书人就是如此,一身学问,卖与帝王

  替皇帝效命,做个直臣、能臣。

  “你那时才十三,若是说错,该怪那杀人凶手,真小人伪君子,不该怪你的。”岑越亲了亲阿扉的额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