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85节(2 / 2)


  年后无锡大雪,季清和跟明决冒雪前来送物资那会,他就单方面认定了这两人有一腿。更别提进组后,他住在沈千盏隔壁被迫听了多少次少儿不宜的墙角……

  这板上钉钉的事实,都不用沈千盏一字一句当面承认。

  苏暂刚说完,季清和就不咸不淡地扫了记眼风过去。

  他对苏暂的威慑力就如鹰追兔,是强者本能的压制,而苏暂对他的恐惧与敬畏也是源于弱者天生的臣服。

  都用不着季清和开口,他立刻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吃他的烤肉串。

  沈千盏也是有了季清和后,开始享受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见状,怕给苏暂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随口转移了话题,问起苏暂下午的准备过程顺不顺利。

  “这哪有什么不顺利的?”苏暂笑笑:“就烟花费了点劲,要不是你那生日四年一过,我铁定每年给你准备得盛大又隆重。邵导这点,才哪到哪啊。”话落,他将手里的烤肉串吃了个干净,拔腿往回走,继续找乔昕要烤串。

  远处有人点起了仙女棒。

  一小簇火星四溅着,像从天幕上摘下的星星,闪烁又明亮。

  沈千盏驻足看了片刻。

  这里的热闹太真实,反而令她产生了一种脚踩不到实处的虚妄感。

  她转头,去看季清和,后者正巧也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心有灵犀的,悄悄退出了河滩边的热闹场。

  ——

  临江湖湖畔有个露天的停车场,剧组搬运道具的货车与商务车全停在这。原本守在车上的司机也被剧务叫去吃烤肉,分蛋糕。

  人一走,人气就散了。

  长滩越是热闹,这里安安静静的,越是显得冷清。

  两人沿着长滩的栈道走了一段。

  傍晚起了风,两三盏路灯下,风吹动行道树的树叶,发出簌簌轻响。

  “再过一周,无锡这边的拍摄就能结束,剧组要转场回北京。”沈千盏走在树荫下,去勾他的尾指:“蓬莱八仙进宝的古钟和铜镀四马金樽珐琅浮雕古钟,我想明天先安排车送回西安。”

  季清和没异议:“那我来安排。”

  他将她的手牵进掌心,“回北京了,也要住剧组?”

  “你不用。”沈千盏瞧了他两眼,说:“我走不开。”

  这趟回去,她除了递辞呈,做交接,也要正式为自己谋划后路。

  虽然这段时间一闲着她就在考虑是转投另一家影视公司,还是做独立制片,但迫于距离太远,无法与对方公司的负责人约聊,所以迟迟没能彻底下决心。

  “以前剧组能回北京取景,特别开心。”沈千盏仰头望了望夜空。

  今晚天气不好,透过树叶的缝隙,只能看到乌云蔽月。城市上空像打开了一屉蒸笼,热气凝聚不散,雾蒙蒙的。

  无锡的夏季,炎热多雨。

  沈千盏从小在这里长大,倒并未觉得这气候有什么不适。反而每天一场雷雨,下完后天清气爽,无比舒适,十分适合半夜乘凉。

  话题一聊到回北京,有些问题就无法再忽视。

  季清和闻言,问:“有打算了?”

  他虽日日在剧组,与她朝夕相处,但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很少,通常只有后半夜。他若还未睡下,便夜探香闺,或者沈千盏提前忙完,先来敲他的房门。

  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亲热,就是在温存,夜夜春宵,魂不思蜀。

  很少谈起她对工作的规划,或者恋爱的下一步进程。

  “回北京前,想先跟暂暂通个气。”最令沈千盏困扰的,是苏暂。

  他重情重义,这些年对她也算掏心掏肺。不涉及立场问题,苏暂这辈子都会是她最好的朋友。可若是她要离开千灯,她与苏暂的感情就未必能像今时今日这样,还能保持纯粹。

  这么一想,沈千盏忽然觉得可惜:“明年二月我就能过生日了,可惜暂暂没法兑现他的承诺给我攒个盛大又隆重的三十一岁大寿了。”

  季清和忽的笑了下,语气危险:“当我是死的?”

  “我女朋友的生日,我能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去帮她办得盛大又隆重?”

  有雨点砸下来,冰冰凉凉的。

  沈千盏起初并未察觉是下雨了,脸上一凉,还以为沾上了被风掀上来的湖水,边抬手抹去边腹诽他小心眼。

  “说都不让说,是不是以后做梦也要管?”

  季清和眼神散漫地看了她一眼,抛出一句:“宋烟也快生日了,邵愁歇的生日都办了,趁剧组杀青前,我单独给她拨笔钱,给她办场生日宴,遍请顶流巨星,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沈千盏比谁反应都大:“你为什么会记得宋烟的生日?宋烟生不生日关你什么事?她是没有男朋友还是没有经纪公司,要你去操心?”

  季清和目的达到,双眸含笑,勾着唇角,似笑非笑道:“宋烟是不终岁的形象代言人,我作为品牌方的负责人,给她过生日维系双方的合作关系,不可以?”

  后半句尾音上扬,语气说不上来的欠揍。

  沈千盏明知季清和是故意气她的,自然不至于上火。但碍于他话里的逻辑关系缜密,无一漏洞,她一时竟没能找到可以一丝可以反驳的地方。

  她微恼,牵着他的手指绞紧,言不由衷道:“自然可以,最好真的遍请名流巨星,让大家都瞧瞧不终岁有多重视自家的代言人。”

  季清和不敢逗得太过,怕她真的恼了,他今晚恐怕要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