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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太阳初初升起,咸鸭蛋似的一点黄,隔着阳台的窗户透进来。

  沙发上的人还在睡,她不想吵醒他,也没起来,拿起手机开始回复昨天的消息。

  不是复制粘贴的那种,每条微信,她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打。

  回完消息,大半个小时过去,宁栀一直低着头,脖颈有点酸,她用手揉了揉。

  这时,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低语,好像……还是在叫她的名字。

  宁栀微愣,朝着沙发那儿看过去。

  陈也眼还阖着,眉毛微皱起,脸上神色露出挣扎,呼吸也略急切。

  “栀栀。”两个字,叫出的音色格外哑沉,蕴着难懂的情绪。

  他是做梦了吗?可那样一副表情,难道是做噩梦了?

  宁栀不明所以,又有点担心,她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朝他走过去。

  沙发上,少年皱起的眉愈深,表情挣扎之中又显出一丝兴奋。

  宁栀站在沙发边,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叫醒他。她还在犹豫时,阖着眼的人倏地睁开了眼。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抓住,他用力往前一带,她身子就向他倾去,然后整个人跌在他的身上。

  这一晚上,陈也耳边全是小姑娘的呼吸声,均匀又宁静,他没一点那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清醒时还能克制着,可到了梦里,一切就不受控了。

  梦中那样了一回,陈也睁开眼时,心底生出一种满足又空虚的矛盾情绪。

  初阳把窗外的半边天映亮,晨曦之中,少女香腮如雪,一双乌黑的眼。

  还没来得及梳洗,头发微乱地散在肩头,却也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的美。

  他一时迷茫,以为还是在梦中,就把人一拽,住往怀里带了。

  宁栀没防备地摔在了他身上,呀地轻呼出声。没等她撑着爬起来,一双手就将她紧紧搂住。

  他的呼吸很烫,洒在她脖颈一侧。她没忍住抖了抖,紧张又羞怯,不知该怎么好。

  怀里的少女哪哪都软,特别是身前两团软肉。隔着两件衣服,那柔软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陈也一呼吸,她身上甜甜的香就渗进五脏六腑,混合着牛奶和栀子花的味道。

  这不是梦,陈也这下意识到了,却舍不得松开。

  “陈也哥哥,你怎么啦?是做噩梦了吗?”少女的声音带着颤,也是紧张的,可是却没有把他推开。

  她从来没有推开过他。

  陈也迷乱的心思在这一刻清醒。

  他松开手,嗓音喑哑地编着瞎话:“我梦见你被大灰狼捉走了,差一点就被大灰狼吃了。”

  宁栀赶紧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乱了的睡裙领口。

  少女一张小脸红透了,像四月枝头绽开的桃花,她好奇问:“那梦里,你是要去救我吗?”

  陈也:“……”

  不,他就是那只大灰狼。

  幸好还有一点未泯的良知。

  “我去洗个澡,等会儿给你熬粥。”他说完,往客厅的卫生间走,走的时候拿着个枕头,挡着身体上的某一部位。

  房间里只剩下宁栀,安静得她可以听见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她将双手搭在脸上。唔,好烫啊。

  虽然宁栀还处于对男女之事有些懵懂的年纪,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

  读小学一年级的暑假,宁栀跟着陈也在外面乱玩。路边,一个调皮的男孩子直接脱了裤子,站着撒尿。

  那时,小宁栀整个人都惊住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睁得大大的,傻傻地盯着对方看。

  她第一次知道,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呀,男生原来是站着上厕所的。

  当然也没看几秒,身边的小少年一把捂住了她眼睛,语气有点凶地教训道:“怎么什么都好奇,那玩意看了长针眼知不知道?”

  等读高中,学校给每人发了青春期教育的书,让回家自己看。她拿回家,晚上做完作业翻了翻。

  其中有一章是专门讲男生的,说是男生早上会有生//理反应,还画了身体构造图。

  她当时看到那张图,脸腾的红起来,连忙把书合上收进了屉子里。

  但就在刚刚,宁栀是真实地感受到了所谓的那什么反应。硬硬的,就抵在她腿上。

  想到这儿,宁栀脸迅速涨得更红,热得和发烧似的。

  就算小时候再亲密,也、也没这样子过啊!她跑到卫生间,边用冷水泼脸。

  陈也冲完澡,听到动静去了厨房,就看到昨晚的碗筷已经洗干净,整齐地收拾到橱柜里了。

  小姑娘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的一截胳膊,正在水池边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