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她也闻到了。

  问完，她扫了眼方岩。

  不愿意走吗？

  还在愧疚和内疚吗？

  可是，又有什么用？

  他害得她还不够惨吗？

  “我……嘶……”石傲轩一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不得不咽下想要说的话。

  “你来说发生了什么？”夏欣怡指指旁边一个保安，她神色严肃，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保安瞥了眼方岩，低声道：“石总说公司已经把方岩开除了，让他马上离开公司。”

  “这是我的决定，方先生身份高贵，我华悦公司高攀不起他，将这半天的工资发给他，希望他能离职，有什么问题吗？”

  保安斜睨着地上的石傲轩，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做的事情说出去。

  毕竟，他以后还要在公司继续工作的，而方岩却马上就要离开了。

  “好了，我知道了，必定是石总做了什么，对吗？”夏欣怡很聪明。

  闹到这个地步，必定是石傲轩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才惹得方岩动了手。

  “方先生，无论石总做了什么，都是我的不对，我先向您道歉。”

  “对不起！”夏欣怡一反常态，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撒泼大闹，而是突然向方岩鞠了一躬。

  销售部一片寂静，员工们都诧异了，方岩也惊奇不已，此事和夏欣怡并没有任何关系。

  “请您离职的决定是我做出的，和石总无关。”夏欣怡道过谦后，说道，依然冷着脸。

  “给您半天的工资，不是想要羞辱您，请您不要误会，不过是华悦公司的规矩而已。”

  “感谢您抽出这半天的时间来我们公司，我很感激。”

  “我也知道，这几百块钱，您不会看在眼里，不过，这是公司的规章制度，我必须给，您必须拿，请您见谅。”

  夏欣怡完全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看方岩的眼神中只有冷漠。

  刚刚那种爱恨纠结、缠绵痛苦的表情彻底消失，余下的只有一片冰凉。

  方岩皱眉。

  夏欣怡的态度再次让他疑心大起。

  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发生过什么误会？

  “方先生，”夏欣怡停顿片刻，突然再次开口，眸中的痛苦之色一闪而逝，“除此之外，有件事我希望您能明白。”

  “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您有多大的委屈和不满，在我的公司打架就是不对的，特别是，您打的，还都是我的心腹之人。”

  夏欣怡脸上显出挣扎，再次面对方岩，面对心目中那个他，她还是做不到控制情绪，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方岩必须走，他不走，她马上就会疯掉。

  “方先生，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您，让您对我的心腹下这么重的手，您有气可以对着我撒，没必要对我下属下这么重的手。”

  “毕竟，得罪您的人是我，和他们没关系。”

  方岩听到前两句的时候本想甩手离开，但是，等夏欣怡说完最后两句，他又停下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有赌气的成分。

  可，他什么时候和夏欣怡吵过架？

  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我不是很明白。”方岩皱眉道。

  夏欣怡呼吸猛然一滞，果然，方岩是不会承认那晚的事情的。

  可，她这么多年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更加伤心，“不明白？不，你应该明白，你也应该清楚，你何必装傻？有些事，不是嘴上不承认，就没有发生过的。有些伤害，也不是说抹去就能抹掉的。那些痛苦，也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方岩瞪大眼睛，打什么哑谜？

  他正要询问详细情况，却听夏欣怡再次说道：“我知道，我无论怎么问，你都不会承认，既然如此，我不问，你也不必违心的回答我。好聚好散，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方岩更懵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