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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2)


  她果断地在被师婆赶走和被师婆留下来学阵法之间选择了被赶走,说:“要回酒店收拾下行李。”

  杨丹青说:“行吧,那你忙吧。我走了。”她麻利地闪人。

  聂然赶紧叫住杨丹青,“封妖窟里的血,我给了百万一些,还给你们留了些。”

  杨丹青无语:妖怪的血,你留给我们做什么?做毛血旺吗?

  不过怎么说都是徒孙的一点心意。杨丹青点点头,说:“有心了。”招呼上聂然先跟她回住处。

  聂然跟在杨丹青身后,问:“师婆,你走路吗?”不坐车的吗?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健步如飞,平时一看就是没少步行。

  杨丹青告诉聂然,走路也能修炼。她趁着这功夫,便又把步法传授给聂然。

  走路也有很多可学的。有赶路的,有绕晕敌人的,还有走路行气边走边修炼的,还有步法配合阵法的,还可以靠脚和脚印步阵的。

  聂然听得头大,觉得师婆在鸡同鸭讲。她真心觉得还是学蛇打滚容易些。

  杨丹青到住处后,收了聂然足足三大盆提炼过的妖怪血。那些妖血凝聚着浓郁的妖气,吃是没法吃的,会中妖毒,倒了的话更会污染环境。

  徒孙的心意嘛,再嫌弃也得笑着收下。

  杨丹青等聂然一走,便打电话给齐应承,把妖血卖给他当口粮。这对麒麟族来说是大补的好东西,最适合给半大的正在长身体的孩崽子吃了。

  聂然回到酒店,把锤南市剩下的小妖小怪和锦毛虎发展的信徒教众的事交给花狸,自己收拾了行李,订了第二天的高铁票去渝市。

  她走之前给百万打电话,问百万要不要一起去玩。

  百万告诉她,舅舅受了伤,要在家照顾伤患。

  聂然震惊了,那么厉害的大麒麟兽居然也会受伤。她问:“你舅舅怎么受的伤?”

  百万的声音突然变小,跟说悄悄话似的,“我舅舅特别馋,通灵教布了饵,他咬钓钩上了。”

  聂然问:“扎破嘴了?”

  百万说:“他吞钩很深,划到肠子了,要养好一阵子,幸好有你师婆卖给他的妖血,可以补补,就不用分我的了。”

  聂然:师婆转手就把我给她地孝敬卖了吗?好吧,折现!懂!

  她说道:“那你照顾好你舅舅啊。”学到了,以后对付齐舅舅,要放饵下钓钩。

  百万应道:“嗯”,又说:“要是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聂然应道:“好。”她挂了电话,还是觉得百万舅舅被钓钩弄伤有点不可思议又很搞笑。不过,这种事不能拿出去说,不然齐舅舅肯定翻脸。

  第112章 杨大勇蹲  这还是聂然第一次独自到陌生……

  这还是聂然第一次独自到陌生的城市, 没有同行的人,在这座城市也没有认识的人。

  她下了高铁后,先在导航软件上搜索本地的五星级酒店, 从中挑了家看得顺眼的, 再打车过去办理入住,让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没有立即去找树妖老头和大黑鱼, 而是以落脚点为圆心,踩地皮, 顺便逛美食和城市风景。

  这里的桥梁修得非常有特色, 一副恨不得修建到天上去的样子, 其壮观超出聂然的想象和认知。公路、桥甚至还能从大楼里穿过去的, 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人山人海的城市,人气极旺, 走在大街上很难看得到妖怪或鬼,抬头望去,除了人还是人, 再就是各种车子和建筑物。聂然如果不用教主令配合通灵术,想把城里的妖怪找出来, 得费不少功夫。

  出乎聂然意料的是, 她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杨大勇。

  她端着冰粉刚走出步行街, 忽然有股异样感从心底浮现, 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便见到杨大勇正站在路口等红灯绿。大热的天,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把脸遮得只露出双眼睛。

  虽说如今很多城市都有雾霾,以前还有过疫情,大家出门都习惯戴口罩, 可热成这样子的天气,又是在这么一个出名的火炉城市,杨大勇一个大咧咧的性子糙汉子,根本就不是出门会戴口罩的精致人。戴着口罩,都挡不住他满身的晦气和落魄,一看就是倒霉透顶相。

  聂然都不知道自己注意到他,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因为杨大勇现在的衰样。

  看到他倒霉,她还是挺兴灾乐祸的。

  聂然加快两步,赶在变绿灯前来到杨大勇身边,说:“哟,好巧啊,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躲债呢?”除了躲债,没别的理由。

  杨大勇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模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娃看着自己。这长相,格外眼熟,但他有点没敢认。

  聂然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因为要上学,经常穿校服,没现在这么气派。杨大勇很少正眼看她,在印象中也就是大概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死里逃生,才意识到自己有个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至于聂然的长相,他记得不是那么深刻。最重要的是聂然跟着伍慧在南市,怎么会出现在渝市?

  可如果不是认识的,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杨大勇喊了声:“然然?”

  聂然说:“叫聂大小姐,我跟你没那么熟。”

  绿灯了,杨大勇却没过马路,而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聂然说:“出来玩啊,旅游。”

  杨大勇“哦”了声,心想也是,伍慧现在有钱得很,又找了个有钱对象,孩子放暑假,给点钱让她出去玩长长见识,正常。他问:“你妈还好吧?”

  聂然说:“挺好啊,结婚了,我爸对他可好了,现在还怀上二胎了。结婚的时候婚礼办得可热闹了,嫁妆值几千万呢。”羡慕不,眼红不,特别是你现在的衰样子,对比起来就更加大快人心了。

  杨大勇又“哦”了声,表情有点挣扎和犹豫,问:“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聂然说:“我跟你不熟,没交情,不好借。”

  杨大勇说:“你奶奶已经过世了,我也离婚了。我承包了一个大工程,结果开发商跑路了,工程款钱要不出来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我跟王老板合伙搞地下□□,没想到好多人买中,一下子要赔几百万,王老板卷了钱跑了。”他越说越可怜,狼狈得不行。

  聂然说:“活该!”她顿了下,说:“你还是去庙里烧几支香吧,瞧你那满身晦气,我隔老远就看见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捂成这样子,我怎么把你认出来的?”她说完,转身欲走,犹豫了下,又回头补充句,“少造点孽,报应来了,没得好下场的。赌这东西,害人害己,走深了,就回不了头了。”

  杨大勇的脸有点挂不住,说:“不借就不借,讲那么多做啥子嘛。”

  聂然朝杨大勇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