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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他们按照最严格的规范教养邬优, 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开出奇异强大美丽的花朵。

  做为心理学家的邬优父亲邬本强, 以儿子为样本发表了十几篇论文, 并著有家有天才儿、天才儿童的培养等著作,获得了颇不错的成绩, 四处演讲, 公众号也获得了极高的定阅量。

  做为社会学家的母亲梅琳,则以社会学的角度阐述天才儿童如何社会化, 如何交友,如何与年长自己许多的人沟通,同样的论文无数,著作n篇。

  邬优天才的速度成长着,按步就班的进入少年班,进入大学……忽然有一天,邬优开始研究起无用的“科幻”,宇宙与人的关系,人类是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他甚至声称自己网友中有一个外星人。

  两人先是对儿子进行了心理治疗,又对他进行了相关的测试,在各种专业的干预之下,儿子表面上恢复了正常。

  两夫妻刚刚松一口气,准备把整个成功的心理治疗和“及时干预”写成论文发表,收割一波人气。

  儿子忽然在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发表论文“论外星人对盖亚历史的影响。”一时间主流科学界将其视为笑谈。

  夫妻两个再也受不了了,将儿子送进了邬本强同学任院长的精神病院。

  三个月后,邬优从层层设卡的精神病院逃脱,并偷走了数张银行卡,分别在n个取款机取走了大量现金,消失在茫茫人海。

  夫妻两个悄悄还了“受害者”的钱之后,并没有寻找儿子,更没有报警,假装这个失败的儿子并不存在,邬本强继续做自己的心理学家、心灵导师、儿童教育学家,梅琳继续做自己的社会学家,悲观主义者,充满理想的公共知识分子。

  甚至儿子化名“吴保罗”开始“卖保健品”,帮人“减肥”,卖“假药”,开医院,成为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这两个人仍毫无触动。

  邬优已经被确诊为精神分裂、伴有幻听、妄想、幻视症状,就算暂时取得成功,也是沙中城堡,早晚有一天会崩塌。

  他们俩个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更何况他们已经协议离婚了,各自带走各自的财产,邬本强找了个比自己年轻十岁带孩子的女性来照顾自己,享受二十几年婚姻生活里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并发表了数篇文章,历数女性读书太多之恶,他的前妻,著名社会学家,竟然连袜子都没有替他洗过!一日三餐全部食堂解决,有了外卖之后大部分时间是外卖,家里的卫生全部靠钟点工,两人的衣物全部委托干洗店清洗,而且情绪敏感易激动,经常因为一些问题与他辩论,至于情人节、结婚纪念日、甚至春节这种传统节日,在他家里都是没有的。

  而新任妻子呢?干净利索,事必躬亲,将他照顾得妥妥贴贴,每天准备好衣物服侍他出门,他出差的时候将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搭配好整齐地放在行李箱里,对所有有“仪式”感的日子记忆极深,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意义。

  后妻带来的女儿也是极为贴心,虽有“小毛病”却鲜活明艳,体贴暖心,是难得的贴心小棉袄,让他体会到了做父亲的快乐。

  梅琳呢?终于摆脱了那个固执任性隐性大男子主义的丈夫,更好地投入社会工作,更多地参与社会调查,更全身心地投入保护女性权益相关工作。

  自由地游历各国,体会到之前未曾体会到的自由,对自己的过去审视反思,对结婚生子后“失去自我”的生活厌恶至极。

  她的各类文章登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她做为嘉宾出席各种活动,她的演讲被各种转发,她是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

  这样的两个人,独自美丽着,又怎么会在乎吴保罗呢?

  直到有一天,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约见了他们。

  在一番寒暄之后,重要人物很委婉地指出,“邬优这种优异人材,心怀报国之志,应当多多勉励,做为父母你们要起到引导作用。”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大骇,却不敢明言,只得应付了几句场面话。幸亏大人物往往时间紧张,在跟他们说了几句之后,很快就请他们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大人物的秘书走了进来。“果然如调查中所知,这两人与吴保罗的关系极为淡薄。”

  “天才与凡人总是不同的。”大人物说道,“替我送花了吗?”

  “送过了。”

  “情况如何?”

  “已经恢复了意识,可以在病房走动,与前来探望的亲友谈笑风声。”

  阳光医疗中心的“全息图”其实是伪全息,并非是科幻电影里的那种能从外扫描到内的全息图。

  而是各种检查结果综合在一起电脑合成的结果,就算是如此,效果仍然十分惊人。

  患者家属脸上带着敬畏地看着跟自家老太爷一模一样的全息人站在那里,医生一挥手拿走一个器官,一挥手拿走一个器官,将患病部位展示给家属看。

  “从片子来看,老先生的癌细胞已经萎缩了30%,淋巴的小片肿瘤已经消失……”

  家属看了一眼陪同专家,专家点了点头。

  “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的医疗强度对老先生的身体来说有些吃不消,我建议在一期治疗完成后,送老先生去阳光康复中心修养1个月,再回来做二期治疗。”

  “一个月……不会继续发展吗?”

  “不会。”

  “二期治疗之后还需要第三期吗?”

  “这个二期治疗后看效果吧,毕竟每位患者情况都是不同的,老先生年龄又确实大了,家属要有准备,不止时间比较长,经济上压力也比较大。”

  “只要能治好,钱和时间都不是问题。”就算是不懂那结医学术语,老人恢复神智和精神是有目共睹的,浑身疼痛也消失了,甚至可以跟人很清楚的聊天,记得十年前的事,也记得前一天的事,咳嗽少了,晚上睡得很安稳。

  “那好,我已经把老先生的病例转到了康复中心,希望家属坚持康复。”

  “一定,一定。”与主治医生道别之后,一家子人前护后拥,扶着走路尚稳当的老人走出了医院,老人抬头看看头顶的蓝天,真有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家属中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小声问旁边的同龄人,“多少钱?”

  “一共签了三张支票,加起来应该有九百多万。”

  “比想象中便宜。”姑娘很认真地说道。

  “是啊,从治疗效果看,这间医院很良心了。”

  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尤其是绝症患者绝处逢生这种“喜闻乐见”的新闻。

  尽管治疗费用可称“天价”,从入院检查到出院,不过短短二十四天的时间,治疗费用就达到了九百六十五万之巨,且不能用任何保险报销。

  老先生不是花费最多的,但是是第一个完成第一期治疗的,早中期患者一期治疗既可康复,当然了,费用要更贵一些,晚期患者完成一期治疗后从医院转入阳光康复中心严格按照食疗和复健一个月后(价格较低100万折扣价),再进行二期治疗,二期治疗后视效果决定是否需要三期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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