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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原来教主是小师妹啊(2 / 2)


  “你若真心问我,我需得先纠正一件事。”沈新桐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首先,我是你师姐。”

  顾如许:“……”

  看着一脸笃定的沈新桐,她陷入了沉思。

  季望舒与孟思凉也愣了愣,孟思凉诧异的看向她:“教主在剑宗的辈分……原来这么小的吗?”

  沈新桐斜来一眼:“剑宗论辈分不问年纪,只论入门先后,我比她整整早一年入门,自然是师姐。”

  顾如许嘴角一抽:“什么破规矩……”

  所以她从前是管一个小姑娘叫师姐的吗?

  她起身,沉思片刻,又低头看了看显然比她年纪小的沈新桐,啧了一声。

  沈新桐被捆得十分难受,挣扎了两下,手脚便抽筋了。

  “松绑。”顾如许道。

  “可教主……”卫岑还记得上回绑那恭仪郡主时折腾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若是再来一回,哪里吃得消啊。

  “先松开吧,以沈小姐的功夫十年内都别想从阿舒手里翻出浪来。”她摇摇头。

  当初岳溪明那是轻功卓绝,便是手脚功夫差些,至少跑得快。至于沈新桐,她早早便问过系统了,这就是个半桶水,在季望舒手底下估摸着三招都走不过。且她受了一回教训,多日前便吩咐下去,将墙边所有高出墙头的树都挪走了,还将各处的墙头都堆高了一丈,要么沈新桐是个壁虎精,才能徒手爬出去。

  “是。”卫岑上前,给沈新桐解了绳子。

  束缚许久的手脚疼得一阵酸一阵麻,刚解开,沈新桐就险些磕到桌角上去。只感到手不像是自己的手,这脚也不像是自己的脚,全然不听使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怎么了?”季望舒记得教主吩咐过将人毫发无损地绑回来,故而只下了迷药,刀剑棍棒那是半点没敢往这姑娘身上招呼。

  孟思凉呵了一声:“还能怎么,捆得太久,手脚抽筋,习武之人底子好,歇一会儿便能缓过来。”

  沈新桐疼得直哆嗦,胳膊腿儿仿佛都脱了节,还有点酥酥麻麻的痒,弄得她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气恼地望着顾如许:“十一你究竟想做什么?……嘶……”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酸疼,难受得她直不起腰。

  “自然想跟你那没事找事的哥哥谈上一谈啊。”顾如许走上前,还没等蹲下,沈新桐便扑了上来,她气定神闲地抬起手,坏心眼儿地往她腿上戳了两下。

  “哎哟疼疼疼!——”沈新桐登时蔫了,搓着自个儿的腿直哼唧,这酸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急别急,沈小姐还是心平气和一点好。”顾如许笑道。

  “你上回绑走明姐姐,这次又对我下手,就是为了折腾我哥?”沈新桐抱着膝盖,哆嗦着问。

  “折腾谈不上。”她莞尔,“本座已经是个被逐出师门的人,同你们也不再是师兄妹了,你们自诩正道名门,而本座是歪魔邪教,自古正邪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事就不必来往了。可你哥呢,近来愣是想试试虎尾拔毛,本座心里不大痛快,自然也不能让他太痛快。”

  “十一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沈新桐错愕地瞪着她。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顾十一”,她认识的那个十一师妹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会拿她去威胁她哥哥。

  顾如许眉目含笑,端的是昳丽如画,风华灼灼之姿。

  “沈小姐,本座变得如何,与你何干呢?”

  闻言,沈新桐僵住了。

  她想起了那个传闻——

  想起了父兄告诉她,被血染红的长岭,想起江湖上流传甚广的“踏血红梅”,这些当初她听之后怕,却又不敢相信的传闻,在看到她的笑容的瞬间,令她不寒而栗。

  “卫岑,思凉,看紧沈小姐,若是敢跑,便捆起来吊房梁上,若嫌聒噪,点哑穴便好。阿舒,你跟本座来。”

  “是。”

  说罢,她便与季望舒一道出去了。

  沈新桐想喊她,到了嘴边的那声“十一”,却被突然立在眼前的一把重剑吓得硬生生吞回了嗓子眼儿里,抬起头,正对上卫岑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将笑未笑的孟思凉,背后一股子凉意直冲天灵盖。

  这俩无论哪一个,她似乎都不是对手。

  顾如许走了,眼下逞凶也不晓得逞给谁看,她权衡再三,选择抱着双膝,往角落里缩了缩。

  卫岑:“……”

  孟思凉:“……”

  哟,这个老实。

  且说顾如许与季望舒离开正殿,转眼便收起了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方才那句“与你何干”说得她自个儿都一身鸡皮疙瘩,这些个名门正道人士怎么都那么喜欢刨根究底呢?绑了便是绑了,还总存着一丝真情感化的心思。

  所以说身为反派意志须得坚定不移,任你说得声情并茂,热泪盈眶,也不能怀疑自我,秉持着一颗搞事的心,一条道儿走到黑。

  况且这还关系着她的寿命,上辈子她才活到二十岁就成了舍己为人的精神标杆,可不想这辈子连二十的边儿都够不着就嗝屁了。

  “教主。”季望舒疑惑地望着她,“您吩咐属下将沈新桐绑来,是为了见沈虽白?”

  她顿了顿,点头:“剑宗近来查到此生阁头上,再让沈虽白查下去,不知会牵扯出什么来,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教主打算如何做?”

  “给沈虽白寄封信吧,把人约到湖边,将沈新桐也带上。”

  季望舒想了想,道:“属下这就去给您挑件衣裳。”

  “嗯……嗯?你等会儿!”顾如许赶忙拉住她,“准备什么衣裳?”

  “您不是打算去见沈少侠么?”

  “可信不是还么寄出去吗?”

  “飞鸽传书,半日便可达,沈少侠若担忧沈新桐的安危,必定快马加鞭,赶到琼山,属下估摸着青州至阎罗殿,不过一日脚程,若是快些,明日晚饭前便能到了。”

  “哦……”她怔楞地眨了眨眼,“这与衣裳有何干系?”

  季望舒微微一笑:“您两个月没见沈少侠,明日自然不能马马虎虎地应付,有损您的威严。”

  “……这,这样吗?”她听得有些懵。

  她的确该有个反派boss的样子,不能太随意了,不然显得她太好说话。阿舒平日便照顾她的起居,为她准备衣裳,也在情理之中。

  这话乍一听的确没什么错处,且顾虑颇为周全,可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季望舒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