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表示很为难，“她说是你的妈……”

  这下，张尧倒是愣住了，“妈？”

  张尧被送到张家的时候不到十岁，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加上他从小也没有见过这个亲妈几次，理应说是陌生的，可是等他看到门口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当年那个把他带到张家并且无情丢下的女人。

  “铁牛……”见到张尧过来，阿月的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慈爱，“你……你都这么大了……”

  张尧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当然，跟着徐老虎久了，加上人生阅历也到那里去了，自然不会觉得阿月是来找他重叙母爱之情的。

  张尧看了阿月一眼，目光陌生，“你怎么回来了？”

  阿月似乎很伤心，眼眶一红。

  “铁牛，你是不是在怪妈妈？”

  妈妈——

  呵呵，张尧笑了笑，没有答话。

  其实，从面相上看，张尧长得挺像阿月的。阿月现在虽然老了，看穿着在外面也没有混多好，加上脸上皱纹不少，只能依稀看出年少的时候有几分美貌。

  也是，如果不是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美貌，怎么会被那好色的张父看上。

  “铁牛，你，你过得好吗？”

  “还行吧。”

  阿月愣了愣，大约没有想到张尧会这么冷漠，她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滚了下来，合着那黑色的劣质眼影，让张尧有些恶心。

  “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阿月吸了吸鼻子，“我听说你爸和……她离婚了，就想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好不好？

  张尧心中想笑，过得好不好？如果是十年前，阿月回来这么一说，他还会真的相信她，可是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对她不闻不问，当他被张母虐待的时候想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现在等他翅膀都硬了却忽然回来“关心”他，张尧不相信这所谓的“母爱”。

  不过，事出必有因，想来，老外婆最近气色不好的事情也和她有关系吧。

  张尧没有动，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大约是见到张尧不为所动，阿月没有多纠缠，只是给张尧留了电话和地址就走了。

  她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目光充满了留恋，这让一边一直躲着看的小李有些纳闷。

  “尧哥，她真的是你妈啊？”

  张尧的身世在这个公司都不算是秘密，他本来就是私生子，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所以，他点了点头。

  小李倒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顺着张尧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你怎么不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