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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他做了饭, 祁沛的行礼搬在这里后,他才想起来,等一下。

  他是被坑了嘛??!

  天呐, 蔚崇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祁沛是什么职位?他缺地方住吗?

  祁沛像是那么傻的人?有多少钱就给他花多少?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吗?

  他想与自己住在一块,怕不是想摸到真相。

  可告诉了他真相这人还不信!

  苦恼。

  呦~拍疼了吧?来揉揉。

  祁沛听到他这声音出来,看着通红的额头就想上手揉揉,被蔚崇一爪子给拍掉。

  有道是最是无情是蔚蔚哦~

  蔚崇看着他,奇怪:你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

  祁沛笑笑:哪里阴阳怪气了?

  祁沛同学,你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岁数大的,成天起来名字名字的叫,现在又换了一种称呼?

  听上去亲切。

  亲切个头。蔚崇一脚踢在他腿上:你算计我。

  呀,没有,我是真的没钱了,况且蔚蔚看起来也不老吗,蔚蔚这么年轻,我叫蔚蔚有何不可啊?

  别,我可受不住。蔚崇摆手。

  他咬牙,忿忿不平的戳戳他胸膛:我这次认栽,你让我逮住下一次,明天让你上头条。

  祁沛抓住他的手指:你这算家暴,想让基因分配所管管?

  你!蔚崇把手指收回来。

  祁元帅!您老到底想干什么啊!

  没怎么啊,就觉得等一下。祁沛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烈抓住蔚崇的手腕,眯眼:

  蔚崇,你没有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怎么会被上传到AO基因分配所。

  蔚崇:人工合成。

  祁沛:???

  他难以置信,声音也带着怒气:蔚崇!信息素何等重要!你敢这么儿戏,你不怕到时候真给你分配到另一半你暴露吗?你也就不在乎你另一半了是吗?

  蔚崇皱眉,嘟囔:我也没打算分配啊,就是去走个过场。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可能去找另一半?只不过是逼的没办法了才想出如此下策。他也没真打算说去找一个人过日子,他一个人挺好的。

  再说,人工合成信息素是不会与其它信息素所配对,到时候没有匹配度就会一直拖着。

  只是没有想到

  又是人工!祁沛难掩怒火,手掐住蔚崇的脸颊使劲掐了掐。

  你人是不是人工合成的。

  蔚崇没有阻止他这个动作,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很低闷的声音响起:我没办法啊。

  他想活下去

  祁沛倒也没真的舍得掐他,这是脸不抵其它地方:你知不知道,我进不去啊。

  什么进不去?

  祁沛用手指戳戳他眉心: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牛弹琴。

  好啦,我在这里住几天就回去了,你就收留我一下。

  他这个语气让蔚崇觉得不对劲。

  韦通对你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

  蔚崇叹气:你之前得罪过他,现在回到他的主场,他肯定要针对你,他就是个跳脚的小虾米,不足为惧。他身后父亲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小辈下手,尽管放心。

  祁沛凝视着他:我不是问你你怎么知道的,而是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韦通之间有过节?

  他和韦通是在毕业考核里面结下仇,而蔚崇他脑海中毕业考核并没有他。

  所以,他抹去自己的记忆是在毕业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蔚崇:他又多嘴了。

  他就不应该说话来着。

  祁沛突然笑了:蔚蔚,会不会有一天你会把我失去的那段记忆给自己吐露出来?

  蔚崇:他竟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在祁沛面前说话兜不住嘴,就是没个心眼。

  我只是嫌他烦,出来躲个清闲,倒是基因分配所是怎么回事你既然用了人工合成信息素,和为什么还会与我匹配度那么高?

  蔚崇摊手:可能是出现误差了吧,毕竟那是机器。

  希望是这样吧。

  蔚蔚。

  嗯?

  他笑:就想叫叫你。

  他对蔚崇的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也不明白是什么感情,可就是在知道他为自己承担了美人血瓷,他会难受到无法呼吸,他会想哭,他会觉得他很无能。

  当得知美人血瓷会导致人死亡时,他会想,大不了陪他一起死,好来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当睁开眼睛,他赌上自己的命,用身体去护着他的时候,他会想着去保护他。

  哪怕赌上性命。

  他也觉得值得。

  他没有死,这很幸运。

  蔚崇活下来,让他觉得这是天降的惊喜。

  就那一刻,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不重要了,所以人、帝国、坦尔星,一切都没有眼前人重要。

  他觉得蔚崇比他的命重要。

  这种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值得他这么去做。

  睡觉吧。

  蔚崇对他说。

  祁沛点头,走到客房,客房很简单,一张大床,柜子

  也不知道蔚崇的卧室是不是和这边一样。

  当坦尔将军那些年,蔚崇的睡眠很浅,而且他必须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睡觉,一个虫子爬行、蚊子飞行,甚至是人的呼吸声都会吵醒他。

  而吵醒他之后他便会失眠好长时间,他现在记不得多长时间了。

  后来当了蔚崇,有大把的时间去调整睡眠质量,他也就睡的越来越熟。

  可现在

  他已经在床上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身,都睡不着,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模样。

  这还是这两年来第一次失眠。

  怎么回事?

  他躺了不知道多久,他看了眼时间,两点多了,他还是睡不着。

  在他又继续辗转反侧时,门被轻微的推开,他像是个被父母查寝的小朋友一样,立马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

  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因为紧张而出了些汗,他感觉身旁床的位置陷下去一角。

  他蜷起手指,指尖抹过床单留下痕迹。

  祁沛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他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然后一个人钻进来,要不是因为他知道是祁沛,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祁沛什么都不干,他躺了一会,睡不着。

  如果现在蔚崇开灯看一眼就会发现他满头大汗,甚至眼角湿润。

  过了半响,他呼吸声渐渐平缓,蔚崇以为他睡着了想睁开眼睛,被他说话声音给吓了回去。

  我做噩梦了。

  我又梦到你替我承担了美人血瓷,我欠你的。

  他只是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想要得到回复,但此刻却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