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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第264节(1 / 2)





  白老夫人声音低沉下来:“再后……圣旨来了,宓儿就入宫了。先帝向我们保证会善待宓儿,一始,也确是如此。宓儿自入宫起便宠冠六宫,盛宠一直持续了多年,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就在我们即将放下心来的时候,京里却传来了娘失宠,冷宫禁足的消息……”她顿了顿,忍不住道,“殿下可知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

  沈珠曦摇了摇头,遥远的记忆逐渐松动。

  “好像是某一天起,父皇就突然开始宠爱其他嫔妃。母妃很是生气,她大吵大闹,但只是把父皇推得更开。不知什么时候起……父皇再也不来她的宫殿了。又了很久,怀孕的淑妃在母妃面前耀武扬威,被母妃当众扇了一耳光……淑妃到父皇面前告状后,父皇就把她禁足了……再也没有赦免。我去向父皇求情,也只是被勒令搬出母妃宫中,独自居住。”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白老夫人皱眉道。

  “还能发生什么,不就是喜新厌旧!”白游庚没好气道。

  他的话再次得到了白老夫人警告的一个瞪眼。

  说话间,他们走入内室。沈珠曦的视线被一屋奇珍异宝吸引,这些都是白老爷子天南地北为爱女收集来的名贵珍宝,即便是比起盛宠时金银满目的望舒宫来,也不遑多让。

  但最令沈珠曦爱不释手的,反而是她从空荡荡的抽屉里找到的一幅泛黄画卷。

  她望上面栩栩如生的母妃少女时期的模样,惊喜道:

  “这是出自哪位大家手?”

  她的随口一问,不知为何却引来二老的一次对视,和不约而同闪过面庞的一丝为难。

  迎着她的不解眼神,白老夫人终于开口了:“……这并非大家所作。”

  沈珠曦后知后觉地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的画卷上察觉到一丝异常:“那是何人所作?”

  老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拿不准要不要告诉她。了一会,还是白游庚口道:

  “一个先帝每年南巡,都会伴其左右的人。”

  沈珠曦一怔,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几个名字。

  有资格陪伴父皇南巡的人不多,能每次陪伴,并且还伴其左右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若要限制性别和年龄,只有一个人选。

  白游庚叹了口气,说出了她正在想的那个名字。

  “是傅汝秩——”他缓缓道,“当朝宰相,傅汝秩。”

  第227章 “妹、妹夫……你、你……

  月上梢头,扬州的大街小巷依然人声鼎沸。

  张灯结彩的春风楼门前车水马龙,明亮如昼。喝得醉醺醺的客人被龟公扶着送上马车,和板着脸故作正经的新客擦肩而过。辛苦劳作了一天的百姓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生活,对另一部分人来说,醉生梦死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一艘灯火闪烁,红绸飘舞的华美楼船在春风楼四楼的窗户前缓缓驶过,像一条璀璨的银河,流淌在方方正正的什锦窗中。

  李鹜背对窗户而坐,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不断上演的歌舞表演,面前的银箸夹过不少菜,但一口都没进他的嘴里。

  “李大人似乎对歌舞不感兴趣?”白安季说。

  “软绵绵的,没意思。”李鹜说。

  白安季一个眼神,侍立一旁的青楼龟公立即弓着腰迎了上来。白安季耳语几句后,龟公趋步走出,没一会,厅里妩媚低缓的弦月就换成了激昂的鼓乐,身穿轻纱薄衣,脚戴金铃的西域舞姬在轻快的乐声中旋转入场,裙袂飞扬,笑容张扬。

  在座的扬州士绅无不凝神注目,有的喝得差不多的人,甚至跟着拍子轻轻拍起手来。

  白安季身子后靠,倚着黄花梨的椅背,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向身旁的李鹜。

  后者毫不在意周遭目光,大大方方地打了个哈欠。

  白安季微微蹙眉。

  李鹜打完哈欠,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龟公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大人可要小的带路?”

  “我知道怎么走,不用跟来。”李鹜说。

  他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左右看了看,似在辨认方向,然后往便所方向走去。等进了无人的便所,反手把门一关,李鹜懒懒散散,略有醉意的神态立即收了起来。

  他解开衣襟,一脸嫌弃地取下挂在里衣和袍之间的油布袋,将里面的食物和酒水一并倒进了恭桶里,又把油布袋揉了两下,扔出了窗,从袖中取出新的油布口袋挂上,重新系好外袍。

  “……钱都不就想占老子便宜,做娘的梦。”他自言自语道。

  理好衣襟后,李鹜把门一开,又恢复了略有醉意的模样,摇摇晃晃走出便所。

  一个腰肢纤细,胸前波涛汹涌的青楼女子样左摇右摆着朝他走来,脸上飞着红霞,似乎已经醉得不轻。李鹜和她即将擦肩而过时,女子脚下一崴,身子向着李鹜扑了过来。

  好家伙!

  李鹜比先前的西域舞姬还转得快,一个眨眼便闪到了一旁。

  青楼女子没扑到支撑点,一个狗吃屎扑了出去,滚下楼梯,引起三楼客人的阵阵惊呼。

  李鹜探出楼梯看了一眼,确认那摔得头脑发晕的青楼女子没摔残摔死后,一脸莫名其妙地收回了目光。

  他继续摇摆着,走回了白安季宴客的房间。

  宴请大厅里依然还在上演热辣的西域歌舞,金色铃铛在身材性感的舞姬脚上响个不停。李鹜一屁股坐回椅子,盯着那些移动的金铃铛看,认真琢磨着其中掺了几分金,又能卖几个钱——

  “李大人在想什?”坐在身旁的白安季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