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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那小管事无端端给司马沅三人安了个偷名帖的罪名,无非是想师出有名,偷世家名帖在当时可是重罪,挂一个偷名帖的罪名,对于一般的普通人家来说,除了牢狱之灾之外,这一家的所有人便再也与世家、仕途无缘了。

  司马沅被陆家这阵仗气笑了,“好一个陆家,好一个罪名。”

  他轻轻鼓掌,嘴角牵起,笑得危险又讽刺,“今日陆家真叫孤大开眼界,区区刁奴也敢擅自代替朝廷定罪,不识陆家主的人,还以为陆家果真是有不臣之心呢。”

  这些奴仆哪里听得懂司马沅所言,正此时,大管家正往这边赶来,听到司马沅所言,连忙一揽衣摆,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小的几个不识大体,冲撞了贵人!”

  那一自称的【孤】,放眼整个江南,有几人敢用?

  大管家又不是傻的,自知自家刁奴冒犯了贵人,赶紧跪下认错。这贵人恐怕还能看在陆家主的薄面上,饶过这群无知之徒。

  方才的刁奴们一见大管家都跪下来,霎时间变了脸色,哪里还敢认为眼前人不过是贫弱可欺的小门小户,一时间纷纷吓得跪了下来。

  ……

  陆家家主陆正到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厅堂外一群奴仆畏畏缩缩地跪着,还有那碎了膝盖、断了腿骨的几个护卫与船工,见了陆家家主,连头也不敢抬。

  他们如是做,一来是跟随大管家不得不如此做,二来怀了侥幸,陆家最是护短,见外人欺陆家至此,陆家家主未必会对客人有好脸色。

  饶是对方是宗王之类的大人物,陆家家主也没有怎么放在眼里过。

  毕竟如今,是世家略大于皇权的,尤其是陆家还是建康的地头蛇的情况下,这群刁奴甚至还抱有一线希望。

  果真,陆正见外人欺陆家家奴至此,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脸色便真的差了几分。

  他铁青着脸,步入厅堂,便见堂中大喇喇坐了三个人。

  一人不由分说地上座,一人左下首喝着茶,还竟有名女郎在角落里喜滋滋地剥着橘子。

  陆正:“……”

  他正准备发怒,忽觉上首端坐的少年有点眼熟。

  待他从记忆里翻找出片段之后,登时一个哆嗦,双膝一屈,“臣丹阳郡守陆正,不知陛下大驾光临,还望陛下恕罪……”

  老半天,位于上首的少年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少年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留陆正,跪到膝盖酸软。背后的一群刁奴,这下连最后的希望也失了去,纷纷面露绝望。

  “陆郡守。”正当陆正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之时,少年开口了。

  “是!”陆正赶紧答道。

  “陆郡守有何罪,罪不过一帮家奴之恶行,着实令清河王十分恼怒呀。”司马沅慢吞吞开口,他并没有说自己怎样,而是将事情推给了清河王沈南风。

  言罢,沈南风放下茶杯,配合地咳了两声,他乃习武之人,本身中气十足,直接给了陆正以震慑下的敲打。

  陆正心中咯噔一下,方才想起之前门外一片狼藉之景,余光又扫到了少年衣摆,发现竟然湿了一大片,显然是渡过家中小溪之时沾染上的……

  他原以为司马沅方才如此做,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如今看来,是自家刁奴着实惹怒了新皇,犯下了大不敬的重罪。可恨方才那些刁奴还在此惺惺作态,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这未来的天子。

  一时间,陆正只觉额头汗珠滚个不停,他俯身稽首,“皆是微臣治家不严之罪,望陛下海涵,望清河王海涵呐……”

  那原本骄矜的气焰瞬间消弭于无。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当真是自己治家不严,才被司马沅抓到了把柄。

  然鹅,陆正这一天的噩梦还未结束。

  在司马沅亲自下坐,将战战兢兢的陆正扶起之际,一名衣着华贵妇人泪流满面地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求求您了,饶了茜儿罢……您打死她,就是打死了我呀……”妇人哀哀婉婉地跪了下来。

  “虎毒且不识字呀,老爷……”

  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清河王的眼睛亮了亮,连喝茶都有味了。

  陈凉真橘子皮不剥了,直接悄悄踱了过来。

  司马沅见两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他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这几天努力锻炼码字能力,争取快快快快速码字!

  沈鸡:我想我有必要跳出来说一下了,没有清真,一直是鸡胗,谢谢!

  真真:不不不,真辉党呢,真辉呢呢呢呢呢……

  小清一把提起真真的领口,扔了老远:没有那根东西,就别跟老子抢女人。

  小渣、小瞎揩了揩额头的汗:兄der,谢谢帮我们说出心声啊……老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真真不服气地准备爬回来,沈鸡摇着尾巴给了她一只手:呐,看你可怜的,背你吧。

  第99章 陆茜

  妇人云鬓高髻, 鸳鸯海棠纹玉簪斜插鬓边, 徒添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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