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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难道她也是商人之女?

  不,不会的,云安这份见地,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可燕国所有大商家,自己都认得,也没有姓云的。

  莫非,是士族出身?

  林不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来是云安的那柄传家宝,很可能是将门所有。

  二来,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云安没有户籍,就算是乞丐也不会落魄到连户籍都没有的份儿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云安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罪臣之女。

  全家蒙难,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传家宝物逃了!

  再想想云安的身手,林不羡几乎笃定了这个猜测。

  你看我干嘛?云安问。

  没什么。林四小姐收回了目光,脸上不曾露出半分心思。

  不得不说,改变性别的确是最好的伪装。

  包藏罪臣之女的罪责不小,林四小姐并不想点破云安的身份。

  事已至此,云安若是暴露,官家不会听林府的解释,或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保住云安。

  守护她的秘密,亦是守护整个林府。

  林四小姐亦不愿看到那一天。

  一想到云安可能会被送上断头台,她的心便无法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的更新到了,人在外面,手机写的,慢了,7抱歉。

  30、相互扶持

  马车稳稳停住, 林福跳下马车恭请道:小姐,姑爷,到了。

  云安推开车门率先跳了下去, 由仪搬来踏板放到马车前,云安抬起手:来。

  林四小姐淡淡一笑,将手搭在了云安的手上, 下了马车。

  一旁的由仪见了,暗道:这人倒是一天一个样子, 明明前几日还粗鄙到不行的人,几日功夫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云安在由仪的心中,倒是狠狠地刷了一波印象分,在燕国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国度,几乎没有男子会为女子做这些事情, 此时云安在由仪心中的形象虽然不及探花郎钟箫廷高大伟岸, 也不像从前那么污浊不堪了。

  云安与林不羡并肩而行,抬眼一看,只见她们走的是后门, 云安有点诧异, 照理说林四小姐作为林氏一族宗家嫡女,到旁支来串门, 就算是晚辈不必长辈相迎,至少也该有个走正门的礼遇吧。

  云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这件事的玄机, 趁机学习一下这里的规矩和礼节,于是暗戳戳地往林不羡的身边挪了半个身位,二人的肩膀相碰,云安低声问道:娘子, 咱们走的是后门么?

  嗯。

  怎么连个迎接的人也没有啊?

  林不羡的笑容有些一言难尽,可惜遮在了面纱后面,云安没能瞧见。

  林不羡轻声答道:此事等回府再与你细说吧,或许你一会儿就明白了。

  云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这府上竟然只派了一个丫鬟引路,二人一同穿过后院和回廊,这里也叫林府,但整体的规模要比林四小姐府上差很多,景致倒是更雅致一些。

  云安和林不羡来到一处院落,云安一眼就看到一个家丁打扮的少年,看到他们以后往一处屋子跑去,敲了几下门,屋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与云安年龄相仿的青年,穿着一袭绸缎长衫,手中摇着一把折扇。

  青年男子离着老远便哎哟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云安和林不羡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四堂妹,好久不见,真是稀客啊。

  云安狐疑地看了青年男子一眼,为什么这个四被这人念的和死似的?

  林不羡将两手叠于身侧,行了一个万福礼:三堂兄,别来无恙。相公,这位是我的三堂兄林不彧,这位是我的相公,云安。

  云安对林不彧拱了拱手,随着林不羡叫了一声:三堂兄。

  林不彧啪地一声甩开折扇,贴胸扇了两下,问道:原来是堂妹夫,表字是?

  无字。

  无字?这个表字倒是奇。

  不是无字,是我没有表字。

  林不彧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瞧我这记性,我听说堂妹夫家中无人也不曾从师,想来也是没什么人能赐字的。不过大丈夫行走于世,没有表字哪里行?妹夫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这堂妹最是丈夫气魄,开蒙受业样样不输男子,才华更是没的说,若得闲不如让堂妹赐你一个表字,日后也方便。

  此言一出,林不羡的表情变了,在燕国男子的表字必须要有男性宗亲或者恩师赐予,从来没有听说过妻子给丈夫起字的,林不彧这么说分明是在点拨云安:她是入赘身份,阴阳颠倒。而且还戳了云安的身世一柄软刀子,让人难堪。

  云安多少从林不彧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内情,但表字在现代不知道取消多少年了,她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虽然得严老先生教导,但表字一事上严老先生觉得这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六七岁的孩童都知道,云安不可能不知道,就没有特别给云安讲过。

  云安看了看林不羡,又转头问林不彧:为什么不行?

  什么?林不彧被云安问懵了。

  没有表字为什么就不行了?

  林不彧一脸诧异地看着云安,回道:没有表字就要被时时直呼其名,这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行呢?

  林不彧无语了,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人怼了一下,云安这副又好奇又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他觉得无言以对。

  不过林不彧可不想在林不羡的面前落了下风,板着脸继续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任人直呼其名?

  云安的眼中划过一丝嫌弃,她觉得这个林不彧好像中二直男癌,叫你名字和耽误你顶天立地有什么关系?啊,合着名字被别人叫了,你就萎了,立不起来了是吧?

  于是云安再次追问道:名字难道不就是用来被叫的吗?

  云安的追问三连,成功扎到了林不彧的心,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仅是乞丐,神智也绝对有问题,这不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吗?值得这么胡搅蛮缠地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