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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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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玉纤阿仍没有在公子翕这里多待,即使两人之前说通了很多事。正情投意合间,埋于范翕怀中的玉纤阿忽然一僵,她似突然想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一样,起身就要告辞离去。范翕对此很不满,但是想到只要再等一个月,玉纤阿跟自己离开吴宫后,自己想让她待在自己屋中多久便多久……范翕又觉得现今是可以忍受的。

  恋恋不舍中,成渝送玉女离开。

  泉安进来之前,范翕赶紧藏好了自己写给玉女的承诺书,怕泉安笑话自己被一女子所控。之后他端庄托腮坐于案前,长眉秀目,含笑出神。

  泉安进来收拾东西,忽说道:“公子,好重的兴渠味儿。玉女聪慧,您这样做戏,玉女该不会闻出了味儿吧?”

  范翕:“……”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口,责备泉安道:“不是让你将熏香熏得多一些,盖住兴渠味儿么?”

  泉安说:“已经很多了,我进来都被香呛了一口呢。”

  范翕不吭气了,他开始满心不安地低头闻自己的袖口,慌乱想到:玉纤阿那么急匆匆告别,该不会是闻出了兴渠味儿,知道了他对她的做戏吧?

  这可如何是好。

  同一时间,与成渝沉默行在宫道间的玉女,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她方才在舍中与范翕相挨,若有若无地闻到兴渠味儿。正是她闻到了,她才有些慌,怕公子翕发现她对他的欺骗,才匆匆告别……

  为证明自己的假设,玉纤阿问成渝:“郎君,你可在我身上闻到什么味儿……”

  成渝立刻远离她三丈,警惕她道:“莫要勾引我。我不像公子那样,会被你狐媚住的。”

  玉纤阿:“……”

  她一愣,然后忍俊不禁:“……那你也得有公子的五成容貌啊。”

  一句话说得成渝黑了脸。

  但是逗弄完成渝,玉纤阿依然发愁,满心忐忑:公子翕到底有没有闻到兴渠味儿?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哄骗……

  ——

  公主奚妍此时还没有回宫,她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兀自沉思许久。郎中令吕归出了宫城,便将自己当做一游侠。他着黑衣短衫,分外潇洒地在外为公主驾车,送公主回宫。

  不过他也看出奚妍今晚心事重重,一直闷闷不乐。

  但公主不与他分享,他也懒得探究。

  一会儿,马车驶入宫城后,辚辚车声中,奚妍掀开了车帘,小声:“吕归,你是月末便要离开了是吧?”

  吕归淡然:“嗯。”

  奚妍难过道:“真可惜,以后不能与你玩耍了。”

  吕归以为公主是舍不得他,他温了眉眼,安抚道:“只要公主过得舒心,即使见不得面,也没什么。”

  奚妍“嗯”一声,她与吕归闲话了半天,借舍不得他离开的话题让吕归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后,奚妍终于扯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这样。你比我年长一岁,当比我有些经验。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想向你请教。”

  少年郎君屈膝坐于车上,黑夜中,他背脊挺拔,长身如剑。少年公主娇俏无比,在后掀帘与他说话,他非常大度地一挥手。少年郎君的几分跳脱,不再是人在宫中做郎中令时老气横秋的模样:“你说吧。”

  奚妍说:“我有一位朋友,我朋友自然是女子,她爱慕一男子,和该男子情投意合,经常私下见面。但她二人身份悬殊,本不该在一起。我无意中发现了此事,我是否该揭开此事,将他们私下的感情挑明。我是该分开二人,还是祝福二人,给他二人制造机会,或者直接让他二人在一起?”

  吕归:“……”

  他背脊一下子僵住了,他虚弱道:“你说的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奚妍反驳:“自然不是了!”

  吕归却沉默了。

  他僵坐着,皱着眉,不相信公主的话。因他知道,公主没什么朋友。什么身份悬殊,什么女子和男子常常私下见面,奚妍之前又问他是不是快走了,依依不舍地留了他半天……怎么听着,都像是九公主倾慕他,暗自向他告白啊。

  吕归尴尬而僵硬。

  奚妍问:“咦,你为什么流汗了?你回答我呀?我是经验不丰富,才向你请教的啊。你不是总跟我说你走过大江南北,做什么都经验非常丰富么?我向你请教,你却不知道答案么?”

  吕归虚弱道:“我觉得……你分开这二人,就挺好的。”

  他可不愿接受公主的告白啊!他是游侠!他可不愿被困在吴宫。

  奚妍:“……哇,原来你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吕归手心出了汗,闷闷道:“……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奚妍:“……???”

  手放在少年肩上,年少公主小声:“虽然我觉得你冷酷,可我也没要你向我道歉啊。你有什么错了么?”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浓雾森森,宫灯越来越近。吕归沉默许久,回头看她一眼,心情复杂地说:“……我拒绝你你也不生气?你还是这么善良啊。”

  奚妍倒是认同他这个评价,笑着点了头:“对呀。”

  二人鸡同鸭讲半天,竟还将话题如常进行下去。夜漫漫,二人相视一笑。

  第46章

  上午时分, 公主奚妍没有出门,在自己的宫殿中认真学琴。教了一上午, 琴声清越如泉,玉纤阿站在帐外,一边随侍一边观看女官教公主如何弹琴。玉纤阿自己稍微有些经验, 但也只是看旁人弹, 自己不曾系统学过。如今有这样机会,虽然听得半懂不懂,玉纤阿仍然接了这个差事,趁随侍的机会学琴。

  两个时辰后,玉纤阿送女官离开宫舍。她回返和其他几个宫女帮公主将古琴挂到墙上时, 奚妍托着腮看她,若有所思:“玉女,你留下, 我有话与你说。”

  几个宫女相互交换个眼色, 纷纷告退。宫舍中无人了, 隔着竹帘,候在外服侍的宫女也悄然退下,玉纤阿意识到恐怕出了什么事。她心里突了一下, 但想到公子翕喂自己吃的定心丸,再加上自己不曾留下什么把柄,她又重新镇定下来。

  反是奚妍很不好意思与她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