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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2)


  这两人的力道极大,若非赵曦知的武功比先前已经大有长进,此刻只怕要给他们扔出去摔倒在地。

  赵曦知这次出宫,除了小金子贴身跟随外,还有几名侍卫远远地跟着护卫,见状不妥,急忙都现身上前,将三殿下护在中间。

  这边赵曦知拼力稳住身形,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个怎么真动手啊?我不过是来访友的,又不是打架的。”

  两名小厮见他竟然能接下这一招还气定神闲的模样,双双诧异,又看突然有许多人冲了出来,两个人脸色一变,高声喝道:“这里的确没有姓张的,请回吧!你要是还闹,便是故意来闹事的,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赵曦知笑道:“我这人偏偏最犟,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他好不容易找到地头,又见这两个“小厮”的功夫都如此好,可见屋子里的确有猫腻,如今仗着别人都不认得自己,倒要硬闯看看。

  不料正想动手,里头有个声音道:“且慢。”

  声音刚落,就有一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却见他身着蓝色的绸缎袍子,面上带笑,相貌清秀,竟然正是王家的二公子王应。

  赵曦知自然是认得王应的,没想到他竟也在此,乍然照面,略觉尴尬。

  王应也笑着行礼道:“我听着声音熟悉,不想果然正是三殿下,不知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赵曦知见他一脸狐狸似的笑,便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用意了,当下也不隐瞒,便道:“二公子,我听人家议论纷纷,说是你们王家有一位上京的姑娘,将要许配给十三叔,既然如此,那她就是我的婶子了,我心里好奇,所以特意地想过来瞧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底下至为难得的女子,竟然能配得起我十三叔?别是你们王家弄了什么古里古怪的人来蒙骗了我十三叔吧?”

  王应笑道:“三殿下说笑了,我们一来没有这个胆量,二来就算我们丧心病狂如此,又岂能蒙骗过楚王殿下去?”

  赵曦知:“话虽如此,可这满京城的人都没有见过那位姑娘的真容,这岂不令人生疑?”

  王应道:“既然是矜贵的姑娘家,自然不便四处抛头露面,难道殿下竟觉着这样不妥?”

  赵曦知听他始终推脱,不由皱眉道:“本殿下来了一趟,二公子仍不愿成全?那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有句话想告诉二公子,你今日挡着我不让我见人,他日宫内传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要传这位姑娘进宫觐见,你莫非也有胆量阻拦吗?”

  王应道:“这自然不敢。”

  赵曦知冷笑转身:“我料你也不敢。”

  眼见他要走,王应忽然说道:“殿下请留步。”

  赵曦知止步回头,睥睨地看向王应。王应一笑道:“殿下若想见我这位妹妹,其实也不是难事,可我只是有些担心,殿下见了她……心里怕会不受用。”

  “你这话古怪,莫非她生得很吓人?”赵曦知突然更加好奇。

  王应呵呵笑了两声,道:“倒是不吓人,只不过会出人意料一些。”

  赵曦知疑窦满腹,给王应带了进了院子。

  这院子并不算很大,看着里外只有三重,赵曦知到了后宅,远远地瞧见一位坐在窗下的女子。

  当看见那女孩子极为熟悉的清丽眉眼的时候,赵曦知震惊之极,有个名字在嘴边窜动,几乎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

  且说樱桃巷中,薛典一连养了半月的伤,这对他而言极为难熬。

  毕竟习惯了在外头走动忙碌的生活,如今突然间无所事事,自然不能习惯。

  薛典往日在外办事的时候,时而歇息在城外庄子上,时而在汇丰楼里,又或许去别的产业宅邸随便凑合几天。

  养真曾给了他两处房产,本是想让他有个安身的地方,只是薛典自忖家人都已经去了,自己孑然一身,他又不是个贪财邀功的人,便不肯要。

  只因养真执意要给,薛典忖度后,只得选了一处最小的宅子留了下来。

  这次受了伤,薛典本要回自己的小宅子去,养真跟谢氏都不放心,只叫他在樱桃巷里住这,便于照顾。

  薛典连住了这半月,果然给照顾的无微不至,谢氏亲自督促着下人们熬汤送药,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先前薛典因在外操劳,未免有些餐风露宿,顾不上自己,他又是军汉出身,加上先前落魄,从来不愿打扮自己,如此一来,竟弄的一身褴褛,气质落拓。

  之前意图谋夺汇丰楼的那歹人之所以敢大胆行事,也是因为见薛典形容消瘦,打扮的且潦倒,自以为是个好摆布的人。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薛典药食得当,整个人比先前略微胖了些,也白了些,看着体面多了。谢氏又吩咐叫给薛典重新置办了几套衣裳,薛典本身就是个高挑魁梧的身量,换了行头,又把脸上的髭须等收拾了一遍,头发重新整理,简直似换了个人一样,看着比先前都年轻了七八岁不止。

  连养真都看呆了,从没有见过这样清爽帅气的薛叔叔,且又这样年青有为的模样,一时让养真模模糊糊想起当初乔白还在的日子。

  薛典身子略好些,便要往外走动,养真劝不住,就只得让他去了。

  私下里,齐嬷嬷便对养真说道:“之前这位薛爷,胡子拉碴的,又时常穿得破破烂烂,我还以为他已经五六十岁了呢,没想到居然这样年青,相貌也很周正,倒是可惜了,他那娘子没福气去的太早。”

  养真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各人的命数罢了。”

  齐嬷嬷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犹豫之意。

  养真瞧了出来,因问道:“怎么了?”

  齐嬷嬷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在想,这薛爷既然这样的年纪,若是从此便做一辈子鳏夫倒也可怜,要不要给他说一门好的亲事?”

  养真有些诧异,忙问:“是不是薛叔叔对嬷嬷透露出来这意思了?”

  齐嬷嬷忙否认:“不不,是我自己突然这样想的。”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这个?”养真疑惑,“虽然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也不想看薛叔叔孤独终老,但是我想他是个深情厚意的人,如今婶婶去了还不到两年,只怕他未必就肯再另娶。”

  “是吗……”齐嬷嬷所有所思的。

  养真问道:“您是怎么了?难道不信我说的话?”

  “姑娘,我不是不信,只是你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未免不懂……”

  “是什么事,您老人家告诉我我不就懂了?”

  齐嬷嬷迟疑片刻,往里头看了一眼,才说道:“当初带了大太太从乔家出来的时候,便是因为这位薛爷,虽然我也信他们两人无事,只是乔家的人栽赃嫁祸罢了,但是……自打薛爷受了伤,大太太又里里外外的照应着,我总觉着大太太跟他之间、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