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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2 / 2)


  就在太后薨逝,德妃遇袭下落不明,皇帝病倒的多事之秋,从南方突然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原来是在蜀中的邺王,突然趁机起兵。

  满朝文武惶惶然。

  虽然早有许多人觉着邺王有不臣之心,可是偏偏之前皇帝不信。

  如今正当皇室风雨飘摇的时候,邺王突然打起了造反的大旗,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短短地五天之内,邺王的军队已经攻占了周边三城,眼见将要到达渝都了。

  皇帝调兵遣将,命荆南节度使严防死守,顺便支援渝都,只是毕竟相隔甚远,等旨意传达到地方,只怕军情又起了变化。

  皇帝连日连夜的亲看地图,调度战事,再加上太后薨逝之事,自然彻底冷落了后宫众人。

  宫中妃嫔因为也听闻了邺王造反,有的惶惶不安,有的却不以为意。

  最关心军情的却是冯绛,毕竟是将门之女,加上又没有别的消遣,冯绛时刻关心着两军战事。

  若不是因为幽州距离蜀中着实太远,冯绛定要恳求皇帝把冯云飞调到蜀中去,或者禹泰起都成,在她看来,只要两人随便哪个到场,平定邺王之乱,不在话下。

  这日冯绛正在跟两名伺候在乾清宫的太监打听外头的战事情形,突然看见胡漫春带了两名宫女往乾清宫方向而去。

  冯绛道:“她怎么能去那里,皇上不是在乾清宫内召见大臣商谈军机吗?这种非常时刻,她如何能去?”

  小太监道:“冯昭仪有所不知,皇上对这位胡美人可是格外待见呢,有时候商谈事情都不避着她。我们都说,若不是给太后的事挡着,只怕这会儿早又封了呢。”

  冯绛心头火起:“她算什么东西,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当初在行宫里,就是在那个什么佛堂,弄的德妃动了胎气……”

  小太监知道她脾气火爆,忙劝道:“昭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如今德妃娘娘下落不明的,唉……谁叫人家得宠呢。”

  这话却似火上浇油,冯绛一念怒生,无法按捺,竟撇下那两个太监不理,自己也往乾清宫而去。

  来到乾清宫殿前,还未进门,就见胡漫春一行人站在殿外。

  冯绛放轻脚步走到跟前,隐隐听到里头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讲的正好像是行军调度的事。

  冯绛眉头一皱,立刻喝道:“好啊,你居然敢在这里偷听军机?”

  胡漫春给她吓了一跳,听她喝问才笑道:“原来是冯昭仪,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臣妾因为怕贸然入内打扰了皇上跟各位大人,才特在这里等候的。”

  冯绛指着她道:“你住口,我都看见了!你安的什么心?上次也是因为你,让德妃受了斥责,因为太后的事我才按捺着,这次却饶不了你!”

  冯绛说着一把扯住胡漫春的领口,先一巴掌打落,跟随胡漫春的宫人忙上来拦阻。

  门口这样一闹,里头便听见了,不多会儿事雪茶跑出来,见冯绛拉扯着胡美人,雪茶道:“快松手,这成何体统?”

  冯绛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替皇上打死这个害人的狐狸精!”

  雪茶忙去拉扯冯绛,却如何能拉得动,正在闹成一团,却见赵踞从里走了出来,喝道:“还不住手。”

  冯绛这才悻悻地停手。

  皇帝则把胡漫春扶了一把,见她头发散乱,脸上红肿,不由道:“冯昭仪,你又胡闹什么?”

  冯绛瞥了皇帝一眼,冷哼道:“真是天家无情,只知新人笑,不知旧人哭。”

  皇帝哼道:“身为昭仪,行事如此无状,还不滚回去。”

  冯绛气恼地瞪着皇帝:“臣妾是无状,可没有无情,皇上大概都忘了德妃是谁了吧?啧啧,我要是德妃,就算得了命,一辈子也不回来,倒也罢了。”

  皇帝像是真给气到了,直直地盯着冯绛,竟没有出声。

  胡漫春忙柔声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龙体。”

  雪茶虽然觉着冯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也怕冯绛吃亏,忙上前拉住她:“冯昭仪,你是不是又给给风吹的头晕,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还不快回去喝药呢。”好歹生拽着她下了台阶。

  第172章

  雪茶推拉着冯绛下台阶,转到没人的地方才站住脚。

  冯绛仍旧气愤难平,扭头说道:“怪不得太后之前一直要灭了那狐狸精,皇上却只是百般护着,如今太后去了,更加没有人能拦着了,如今母后也忘了,怀了身孕的德妃也忘了,只把那只狐狸宠上天去!”

  雪茶忙道:“冯昭仪,小点声。”

  冯绛道:“我怕什么,这不是还念着我父亲的缘故嘛,要不是这个,只怕也要为了他的心肝宝贝把我打死呢。”

  雪茶哭笑不得,终于说道:“其实也怪不得冯昭仪你这样说,可知我心里也是跟你一样想法,只是皇上……唉,毕竟太后才去了,德妃又出了事,偏偏邺王又在那里不消停,皇上也着实劳心劳神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冯绛说道:“皇上宠那个狐媚子也就罢了,只不过也太破格了,怎么那么重要的军机会议也不避着她?若她是个细作之类的,那么岂不是坏了大事?当初在幽州,我父亲他们商议军情的时候,连我也不许靠近,怎么她就这么得意?”

  雪茶道:“这个我原先倒是没想到,昭仪放心,我回头就跟皇上说说。您也消消气儿,先回去吧。”

  冯绛咬了咬牙,终于先敛了怒气,只问道:“现在西南边的情形怎么样了,公公可知道?”

  雪茶说道:“我也不懂这些打仗的事情,只隐隐地皇上他们说,怕周围的地方官之类的不敢对邺王下狠手之类的,仿佛有些难办。”

  冯绛灵机一动:“邺王长年盘踞在西南,蜀中周围的州县地方官恐怕跟他多多少少会有些牵连,怪不得一开始战事如此不利,若皇上这样担忧,不如从别的地方调兵最好。”

  雪茶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心中佩服,因道:“冯昭仪莫非知道从哪里调最好?”

  一提起这些冯绛就眉飞色舞,笑道:“我原来想这功劳送给我父亲,可幽州距离蜀中,还不如夏州到蜀中的距离短呢,而且禹将军用兵如神,假如皇上能够调他过去,我想平定邺王之乱,易如反掌。”

  雪茶道:“这个我好像也听皇上提起过,只不过那些大臣们一致反对,似乎是说禹将军太过功高,不能再纵容他之类。”

  “都是放屁的话,”冯绛忍不住叫骂起来,“要是真给邺王长驱直入打入京城,我觉着他们肯定一个个投降的麻溜顺利。我真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也是邺王的细作,专门来害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