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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第97节(2 / 2)


  温徵羽:“帝都那么冷。”

  温儒老先生:“有地暖,比南方暖和。”

  温徵羽:“我在家无聊。”

  温儒老先生:“听说你从早忙到晚。”

  温徵羽:“到晚上就闲了。”

  温儒老先生:“那就画画,把你新画的画拍照给我看看。”

  温徵羽想到她画的光着后背的叶泠,“不给。”

  温儒老先生以为温徵羽画的又是那些鬼怪尸体之类的画,见他不回去,和她闹情绪,于是说:“我回去看。放心吧,过年前一定回。”

  过年!温徵羽掰着手指头数,离过年还要好久。

  温徵羽和温老先生打完电话,给温时纾发短信:“二姑,你抢我爷爷。”

  温时纾回她:“你抢我爸抢了二十多年,我才抢你爷爷二十多天。”

  温徵羽被温时纾一句话打败,她无话可说。

  温徵羽打电话给温儒老先生的时候,温时纾女士、叶泠和康柏都在旁边。

  叶泠出差,顺道过来看望温时纾和温儒老先生,留下来吃了顿便饭。

  温儒老先生刚挂了电话,温时纾就收到了温徵羽的短信。她回着短信,说:“小羽估计在家无聊了。”

  温儒老先生也很放心不下温徵羽,说:“长这么大,还没离开我身边这么久过。”

  温时纾说:“先是儿子,再是孙女,我看我这当女儿的,得排到大后方去了。”

  温儒老先生才不理拈酸吃醋的温时纾,起身牵着曾外孙女走了,“走,曾外公带你画画去。”

  温时纾目送老先生陪着她的小曾外孙女去了儿童房,这才起身去书房。

  康柏跟在温时纾和叶泠的身后进入书房,他顺手关上门,问:“舅舅的事?”叶泠说是顺便过来看望他外公,这事估计也就他外公能信。他家和叶家没交情,在立场上还有点不太对付,能让叶泠到他家里来,只能是他表妹的事。他那表妹长得好,不仅气质出众,才华也很能拿得出手,她去年过来谈生意,与他吃了顿饭,被他几个朋友见到还打听过她,后来叶家的事,也让人留意过她。

  温时纾请叶泠坐下,问:“有眉目了?”

  叶泠报了个名字,也点了下他家几个重要人物。

  康柏的眉头一跳,叫道:“不是吧?没弄错?”

  叶泠不动声色,问:“有往来?”

  康柏说:“认识。”

  温时纾皱眉,说:“也就是说不是求财了。”她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如果是求财,那还好说。很明显,人家就是冲着温徵羽去的,温时熠还在里面搅和。

  康柏问:“确定?”

  叶泠说:“如果没确定,我也不会上这来。”这事就是温时熠为求财卖女儿。“有份录音,我拷了份出来,你们听听。”她说着,调出录音,按了播放键。

  录音里传出温时熠的声音,另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双方的谈话内容则是温时熠找人做局骗温徵羽的钱,谈判结果是四六分,温时熠拿六!她找人鉴定过,这录音没经过剪辑,也确实是温时熠的声音。即使她想说是对方写好台词让温时熠照着念的,但看温时熠做的那些事,她都得对这话打折扣。

  现在这事查到这一步,只把高利贷公司,以及与高利贷有金钱往来的公司查出来,至于幕后的人,干干净净的。即使他们想找幕后的人算账,也只能从别的地方找了,且对方也不是好对付的。温徵羽如果不是有连家这么个厉害的外家,温时熠这么卖女儿,里应外和地做局,她未必保得住温徵羽。

  康柏若有所思。他舅舅活了这么大岁数,又不是什么乡下没见识的老农民,对方是什么人,找上他舅舅做这些事,他舅舅的心里能没个数?即使是求财,事情真办起来了,到哪一步,那还不是别人说了算!

  叶泠放完录音,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了。

  康柏送叶泠出门,对叶泠说:“回头联系。”

  叶泠淡淡地点了点头,做了个请回的手势便离开了。

  康柏回到书房找温时纾。他的脸色极不好看,待看到他妈抬眼朝他扫来的凉凉的眼神,头皮直发紧。

  温时纾问:“他是什么时候认识小羽的?”

  康柏说:“去年小羽来买画,我们和她吃饭的时候,他看到了,后来问过我一嘴是什么人。当时我没在意,只当他们见我们在一起,又见小羽好看,好奇,随口问问。”

  温时纾问:“当时还有别人在旁边?”

  康柏回想了下,说:“有几个作陪的。”

  温时纾便明白了。

  康柏说:“虽然这里有我的事,但如果只是去年见一回,断不至于这样。”

  温时纾说:“你舅舅怎么样,我是管不了了。这事,你回头和叶泠商量下,看能办到哪一步。”

  康柏应下。

  叶泠见过温时纾以后,搭乘当晚的飞机回去。

  她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憋闷。有人看上温徵羽,下面的人起了心,刚好有温时熠这么道口子,对方趁势做了这么个局,她只能把动手做局的人挖出来收拾了,再把温时熠这个内鬼收拾通,别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查到的事,连昕和温黎都知道了。

  章太婆和连老先生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舒服,连昕瞒得死死的,没敢让他们知道,但对他爸和几个叔伯以及几个兄弟都没瞒着。

  叶泠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她知道她推门进屋一定会吵醒温徵羽,她再一通洗漱,等温徵羽再睡下,顶多两三个小时就得起,明天该犯困了。她稍作犹豫,便转身去了温徵羽新布置的书房。她打开书房的灯便见桌子上铺着沾有颜料的纸,有镇纸压在上面。她走过去,便见是一幅半成品的画,画的正是她睡着时的样子。从那角度看,显然是她睡着后,温徵羽在偷看她。

  叶泠的视线落在画上,心头软软的暖暖的还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