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像是如此残暴的人。

  如果他真的要给自己报仇，他大可以杀了族长一人就行了。

  小千凄惨的笑了笑，“想不到吧？我当时也非常的惊讶啊！他可是天界第一战神呢！他可是要守护仙界的！可是，狐族老老少少一共二百七十六口，他就杀了一百八十多。”

  说到这里，小千整个人忍不住颤抖。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又或者是同情她的族人。

  白念念久久不说话。

  小千默默流泪，“念念，他不让我告诉你，他会连我都杀的！他可能……”

  “可能什么？”

  白念念嗓音不知道怎么哑了，发出的声音又低又浑。

  不像是她一贯的声音。

  “他来仙界就变了，他不是你的夫君了！叶墨不可能这么残暴！”

  小千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似乎在用音调证明自己结论的事实！

  “不，他是叶墨。”白念念坚定无比，“他一定有什么理由，或者狐族惹到她了，可能也只是天帝的吩咐。”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她了解叶墨。

  他不是一个没有主见，别人说什么听之任之的人。

  就算是天帝想要灭狐族，叶墨也不会当这把刀。

  白念念抿着唇，拳头握紧，不自觉出了汗。

  小千冷哼一声，“白念念，他是你男人，你肯定为他说话。总之，我今日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吧！狐族就算是多大逆不道，也不至于被杀了这么多……”

  白念念张了张嘴，“不是，还剩下一些吗？”

  小千气急，一巴掌拍在小桌上，“我理解你站在叶墨那一方，但是，这也是事实。我虽然脱离狐族了，但是那么多幼崽，我夜夜都在做梦，梦见那些狐狸孱弱的叫声，他们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能从地域里面爬出来。”

  白念念咬牙，“别烂好心，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叶墨做的，一定有那些狐狸该死的理由。”

  小千苦笑一声，该死的理由？

  她以为白念念多少会同情那些狐狸，没想到她却为了叶墨，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她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她又不是狐族的人，狐族死的再多，于她而言，也是路人。

  那么多惨死的狐狸，听在她耳朵中，也只是听故事一样。

  小千也都明白。

  她无能为力，更加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

  她自己不也想要杀了狐族族长，那些欺负她的狐狸吗？

  她自己不就是口口声声说着，以后和狐族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小千掩住眼底的无助和惊恐，打算出去。

  “站住！”白念念喊住小千，“你的证据，你的证据是什么？”

  她记得之前八卦过，狐族族长有留了证据，不知道在哪里。

  但是，他会给小千吗？

  小千戒备的看着白念念，“你要做什么？”

  白念念要求，“给我看看是什么证据。”

  “不，你为了叶墨，想毁了证据！”

  小千终于机灵了一回。

  可惜，她不是白念念的对手。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白念念和叶墨二人，居然这么夫妻同心。

  她知道白念念不是嗜血的人，小千也在赌，赌白念念会为了善良什么的，问一问叶墨，或者让他手下留情。

  但是小千错了。

  错的彻底。

  白念念为了她的男人，不惜忽略事实，毁了证据。

  她想要将这一切都泯灭。

  也就是说，自己就算是被天帝通缉，她也不会管。

  这个锅，必须她来背。

  到时候没有证据，她空口无凭，天帝也不会相信，临墨仙君那样的人，会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