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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猫猫不能听这些第36节(2 / 2)


  他缓声:“你能这样陪我就是在帮我了。”

  小桑葚却陷入深深的忧虑中,她不肯坐着,而是也挤啊挤,努努力,要和谢薄声睡同一张床。

  谢薄声现在属于微醺的状态,有些慵懒,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反倒往旁边让了让,让她贴着自己。

  恍惚间,似乎回到她还是只小猫的时候,睡觉时候也是这样地依赖人,一定要贴贴,不然就不肯睡。

  小桑葚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缓慢有力的心跳。这些东西让猫猫确认他的健康,也让她陷入那种不可名状的难过中。

  猫猫的生命只有十五年,那等她死后,谢薄声该怎么办呀?

  “谢薄声,”小桑葚小声说,“我担心自己死掉后没有人陪你。”

  谢薄声:“什么?”

  他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没有彻底清醒,有些头晕,声音透着一点懒散:“什么?”

  半睁着眼睛,长长睫毛下,眼睛清醒地看到小桑葚。

  喝醉酒的人世界是晕的,谢薄声此刻的世界就在天旋地转,他看来,却是小桑葚的身体在晃晃悠悠。微微眯眼,谢薄声扶住她,又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小桑葚摇头,她告诉谢薄声,“人类的生命太长了,我怕你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单。”

  谢薄声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

  “可是我怕我没办法活那么久呀,”小桑葚认真地说,“这样吧,我一年可以生一窝,从现在开始,你每年和我嗯嗯,我一年生一个猫崽崽给你,你就会有十五个猫崽崽啦!”

  谢薄声:“……”

  谢薄声按着眉心,叹气:“傻孩子,你还没有学到生物,我们有生殖隔离。”

  “生殖隔离?”是不熟悉的名词,小桑葚好奇,“什么意思呀?”

  “就像猫和狗不能繁殖后代,”谢薄声解释,“我们也不可能生猫崽崽。”

  小桑葚:“喵?”

  “明白吗?”

  小桑葚点头:“明白了。”

  犹豫一阵,她贴在谢薄声耳边,小声:“所以,你是狗变的人类?”

  谢薄声:“……”

  谢薄声用了十分钟时间,来为小桑葚提前上了一堂生物知识课,让小桑葚充分明白,什么叫做生殖隔离。

  原来人和猫不能生下猫崽崽啊。

  小桑葚有些失落。

  但很快,她又振奋起来,双手握拳,认真:“没关系,谢薄声,我可以和其他猫猫生呀。”

  “一次生五只,一年生一窝,15年,你就可以有75只猫崽崽啦!”

  谢薄声:“……”

  “对啦,”小桑葚微微倾身,她整个人都趴在谢薄声身上了,看着他,善解人意,“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猫猫啊?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猫,我就找什么样的猫给你生。不过最好不要找缅因猫喔,听说像我这样的小猫,如果怀缅因猫的孩子的话,很容易难产的。而且,据说和缅因猫会比较痛痛——”

  谢薄声双手撑着,咬牙切齿地将小桑葚抱起:“我只喜欢你这只猫!”

  第39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

  猫猫伤心

  谢文朗中午被朋友叫去打牌,方珍玉不喜欢打牌,就在家中休息。人在上了年纪后反倒会变得睡眠减少,她在客厅中看电视,是她那个年龄段喜欢的连续剧,声音开得比年轻人要稍微大些,不过也没有吵到卧室内的一人一猫。

  谢薄声刚抱着小桑葚半坐起身,还没有将她推开,小桑葚已经主动、紧紧地抱着他的上半身。整个人的重量向谢薄声倾倒而来,直直将他重新推倒在床,然后,再亲密不过地贴上他的胸口。

  小桑葚很久都没有这样趴在谢薄声胸口了。

  在她还是一只小猫的时候,经常窝在他心口处睡觉。这里能够感受到人类的心跳,脉搏,这些动静和他身上的味道同样让小桑葚着迷。

  但在变成人类之后,这样温暖柔软的相处顿时少了很多。小桑葚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人类那么多复杂的情绪让猫感到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自己希望能够离他近一些。

  就算是喝醉后的谢薄声。

  小桑葚从不怀疑谢薄声对她的喜爱,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猫呢?但在听到谢薄声的回答后,她还是开心地俯身,她的大脑思维,还停留在如何给谢薄声带来一只猫崽崽的困扰中。

  “可是我怎么生出我这样的小猫呢?”小桑葚很苦恼,“他们都说,像我这样毛色均匀的三花很少见耶。”

  谢薄声:“……”

  下一刻,小桑葚低头,亲密地用她的脑袋蹭谢薄声,不过现在的小桑葚头上不再有专属猫猫的腺体,无法分泌独属于她的信息素,无论再怎么蹭,也不能标记谢薄声。

  而且——

  被人类形态的小桑葚蹭,和被猫猫小桑葚蹭,感觉是不同的。

  极大的不同。

  小桑葚的外表已经是成年女性了,她刚才奔跑过来,再加上担心谢薄声,额头沁出一层薄薄汗水,嗅起来有些淡淡的、玫瑰的香气,那是谢薄声刚为她换的新护发精华的味道,据说其中增加了大量的玫瑰精油,但谢薄声认为不如上一次的椰油好用。他垂下眼,看着小桑葚用她额头的绒绒碎发和脑壳轻轻地蹭着他的胸口。

  酒精悄无声息化解人的意志力。

  在此之前,谢薄声很少用“同类”的目光或者其他来审视小桑葚,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小猫,是自己一口奶一口肉喂养起来的可怜流浪猫,好像是他的妹妹,好像是他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