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李慕让陆远给问傻了，他发觉今儿陆远有点轴，还有点邪门。

问了一路十三招的他抬起了头，怪笑着看向李慕，亮出了从未有过的亲切道：“我知道。”

你说邪不邪！

你知道还问，有病啊？！

李慕盯着陆远正在看，他却扭头看向了小妖艳，笑吟吟的走到餐桌旁边，还没等开口

“我不饿。”小家伙上来就堵他嘴。

陆远刚要二次开口，小妖艳继续道：“我知道肯定好吃，但是我真不饿。”

“你”

“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让人叫他先生。”

“哎”

“更不知道爸爸在哪，也不知道他身边有什么人。”

陆远干脆不说话了，李慕总觉得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有点怕陆远，她陆远的眼神都不对，低着头、撅着嘴、眼神从下往上挑，像是受尽委屈还不敢说，只能冷着一张脸似得。

“不说话了？”陆远这才开口：“我就问问妖艳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关于，你爸爸的。”

小家伙听到问题与她无关，长出了一口气：“她就，就，和我说了一下爸爸的样子，然后说他也用沾满鲜血的手摸过她的刘海，尽管爸爸在笑，可那双眼睛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深渊，爸爸身上藏着一股能把人带入黑暗的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还有么？”

小妖艳回忆着：“那时，姐姐说那股恐惧会从心底升起，身上会莫名间飞起一股寒意，鸡皮疙瘩窜满全身，在恐惧之下，感官系统的每一个细胞都体验着这种酥麻感。”

“陆教授，你让人家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听的我直恶心。”

回过头，陆远离开了餐桌，坐回客厅上的沙发上面对着笔记本电脑伸手冲李慕道：“来，烟给我一根。”

“你不不抽烟吗？这都和我要两根了。”李慕虽然不太理解，可手上却没含糊，把一盒烟都扔了过来：“留着吧，我车里还有呢。”

啪。

打火机被点燃时，文档上曾令陆远怀疑过的那些审问资料被涂上了红色，他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把自己关在地下室内的女人将整个海市折腾的天翻地覆，叶欢牵着所有市局警察的鼻子来来回回转圈”

“你说什么呢？”李慕又问了一句。

陆远突然转变话题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饭不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让他们先折腾着，咱们等等看。”

“等什么？”

“等着不就知道了。”

嘀、嘀、嘀。

李慕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有人焦急的说道：“队副，咱们的人找着郑义的车了。”

“马上通知市局，另外，把车给我盯紧喽，要是看丢了，都他妈回家抱孩子去吧。”

“得嘞。”

挂了电话，陆远一脸得瑟的打趣道：“你看，我就说等等看吧。”

就跟他什么都知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