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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归宗典礼

第一百六十四章归宗典礼

第三天的清晨。

宇文湛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麻。大概是赵婉玗很久没有这么和宇文湛一起睡过了,昨天晚上她不仅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抓着宇文湛,而且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宇文湛的身上。

宇文湛有些哭笑不得。

他轻轻地将赵婉玗平整地放到床上,然而他一动赵婉玗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瞪着他。

“夫人……”他轻声唤道,“该起床了。”

“啊……”赵婉玗翻了个身,主动躺回到床上,“再让我睡一会儿嘛……夫……君……”

宇文湛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去。

待赵婉玗懒洋洋地被蓝田给梳洗完毕,到达饭厅,宇文湛已经在饭厅等着了。赵婉玗像以前一样坐到宇文湛的大腿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饭菜,尝了几口,直觉告诉她这些都是宇文湛做的。

“夫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赵婉玗敲了敲碗,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今天归宗,应该开心才是啊?”

宇文湛看着她,看到她温暖的眸子,心也变得温暖至极,“嗯,好,今天要开开心心的。”

待吃过早饭,赵婉玗坐上了马车,宇文湛骑着马在外面。赵婉玗心中的那抹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会发生什么?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次的归宗典礼非常盛大。皇上下令,这一天所有的税都减免,且允许百姓来参加。也因此这次的典礼不仅仅设在皇宫,还设在皇城内的两所宴宾楼。这两所宴宾楼用来招待百姓,就像前两次一样,免费招待百姓。

赵婉玗挽着宇文湛,盛装出席。

宇文湛一步步地登上天台,天台足够高,是皇家在皇城内举行祭祀的地方。如今用来举办归宗典礼,合情又合理。

赵婉玗看着那位她心爱的男人。那就是她的夫君——眉眼含笑,表情却又肃穆,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夫君——宇文湛。

“从今天起,你,宇文湛,便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从此以后,你将重新被冠以皇姓——赵湛,欢迎回来。”

皇上亲自为他佩戴上了象征着皇子的腰牌。宇文湛郑重地冲着皇上跪下,扣头——“谢父皇接赵湛回家。”

礼毕,他又面向天台下的众人,朗声说道:“我赵湛,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定会竭尽所能,以一名将军的身份护我国安康!”

接着他又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我赵湛在此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窥伺皇位,并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辅佐明君!”

“大皇子!大皇子!”百姓们在底下齐声欢呼,“大皇子!将军!将军!”

宇文湛,不,应该称之为赵湛了。他说的这一席话,不禁将民间流传着的“天命之子”的流言给攻破了,而且表达了自己的忠心。并且他也向百姓们展示了他作为一名将军的气魄与执着!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鉴于赵婉玗为赵湛明媒正娶的妻子,因此赐赵婉玗为大皇妃,并且今生今世都只能她一人为妃。若赵湛费妃,那么将打入庶民,其子孙七代不得为官!钦此——”太监公公在天台上正式地宣读道。

台下竟有了一瞬间的骚乱。赵婉玗是没有资格登上天台的,因此她站在天台四分之一处的台阶候着。待太监公公宣读完毕后,皇上身边的一名侍卫飞速地拿着圣旨到达了赵婉玗的面前。赵婉玗双膝跪于台阶上,接过圣旨,“谢皇上恩典!”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未能高兴半分。反而心中的不安到达了极点。

感受到底下传来的恶毒的目光,赵婉玗抬头望去,却因人群太密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反倒是底下的三皇子,一脸饶有兴趣地望着天台上的赵湛。没有恭喜,没有怨恨,自然也没有什么高兴可言。

一旁的萧映容乖巧地站在一旁,不经意间抬起眸子,却碰巧碰上了赵婉玗的眸子。她抿嘴一笑,微不可查地向赵婉玗行了个礼。

不舒服。这种目光,让她极为不舒服。

宇文湛(以后依然会称为宇文湛,毕竟赵湛这个名字比较陌生)此时正在天台上向着祖宗们行着祭祀之礼。从此他的名字回归族谱,是为皇族。

皇上见差不多了,便想着结束这次典礼。不料他刚开口说话,底下便传来了大笑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么严肃的时刻,是谁这么大胆?

他望向台下,竟一时呆滞住了。

台下,一群黑衣人挤开人群,缓缓地到了前面。而为首的那名男子,明眸皓齿,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至腰际。那熟悉的容颜,嘲讽的笑容,无一不让他浑身冰冷,颤抖不止。

赵婉玗的心一跳。来了!

三皇子也震惊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男子。唯有宇文湛,桀骜地站在天台上,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赵婉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文湛——满脸的都是桀骜不驯,眼神冰冷,嘴角微弯,似嘲讽又带着满满的不屑。这样的宇文湛,让赵婉玗感到有些陌生,然而却又意外的觉得——真是太帅了!

底下一片骚乱!

“是大皇子,大皇子不是去世了吗?”

“是啊,连棺材都下葬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

“莫不是鬼魂回来讨债?”

“天啊,有没有可能是皇家排挤大皇子?”

“那大皇子就太可怜了……”

听到百姓们的纷纷议论,三皇子不由得黑了脸。皇上气得浑身颤抖,在天台上大喝道:“来人,将这个冒充皇儿的人抓起来!”

那人再次“哈哈”大笑了两声,“唰”的打开了折扇,笑容邪魅,“父皇,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三皇子上前,“我大哥早就去世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这里装神弄鬼?”

“啧啧,三弟啊,没想到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那人惋惜地摇了摇头,说罢眼神愤恨,“明明我才是正统的大皇子,凭什么那个野种能接替我的位置?”

“夫君乃是正室所生,要说野种,也应该是你吧?”赵婉玗站在台阶上,眉眼含笑,表情嘲讽,“你强迫官员为你做事,劫持军饷,丧尽天良,此罪本就应为死罪,为何你还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祸害民生?”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