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婕想要抢回镜子，但是顾意藏在了身后，“为什么不让我看啊，我就是想看。”

“你这是在自我折磨。”

方婕眼眸一沉，气氛僵硬。

顾意叹了口气，说：“他在外面等了一夜了。”

“他是谁啊？”方婕笑了笑。

顾意愣怔，“方婕，你别这样。”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方婕自嘲的笑了笑，“当时酒柜倒下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曼曼，而不是我。我不疼，真的，玻璃扎到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疼，我只是绝望。”

顾意红着脸看着方婕，她替方婕觉得难受，她企图替何向东解释，“当时陆曼曼就在酒柜前，如果何向东不拉她，她会受伤。”

“陆曼曼她站着啊，她能跑啊，我摔在地上谁扶我啊。”方婕哭着朝着顾意喊叫，她脸上绑着纱布，她不能哭，可是她忍不住。

心里真的太难受，那些玻璃渣好像不是扎在她的身上，而是扎在她的心口上。

“对不起，方婕，对不起。”顾意慌了，她不该为何向东说话的。

“我不会原谅他 。”

病房外。

何向东后脑勺抵在墙上，听到了方婕说的那句不会原谅，他眼里闪过痛楚，缓缓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不进去？”许燃站到何向东跟前，问道。

何向东睁开眼，苦笑了声，“她不会想要见到我。”

许燃从顾意那儿得知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替她后怕的同时也没有忘了教训她一顿，警告她以后不准去酒吧这种地方。

所以，他也知道了何向东和方婕之间的事情。

“当真心里还放不下陆曼曼？”

何向东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你犹豫了，如果换了我，我要是犹豫，顾意能打爆我的头。”

“方婕会选择不理我。”

何向东清楚他和方婕之间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顾意累了一个晚上，熬不住，听了方婕和许燃的劝，回家补眠，许燃接上顾意就往家里开。

“小宝呢？”

“知道你出事，就让阿姨将小宝接走了。我顾不了他，现在你最重要。”许燃确实被顾意给吓着了，哪怕她没有被当做人质，可是她当时在现场，很容易出事。

顾意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想到方婕那个样子，她还是有点担忧，“这两天就让阿姨照顾小宝吧，我恐怕这几天也没有办法照料他，方婕她情绪有点不太对，我想陪陪她。”

“恩。”

“何警官真的很喜欢陆曼曼吗？”顾意淡淡的问。

许燃看着前方的路，说：“学生时代，陆曼曼是女神级别的人，喜欢她的人很多，何向东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的喜欢很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

“你是说暗恋？”

“你可以这么认为。”

顾意坐正了姿势，看向许燃，很是认真的问：“当初陆曼曼是女神，喜欢她的人很多，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我可记得她是你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