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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庶女的庶子第48节(1 / 2)





  宋朗旭大汗,那是因为他忙着准备乡试,只能先把写话本的事放到一边,等忙完了再说。

  不过,什么妙招?他怎么不知道?

  那举子得了疑问,犹如找到了捧哏,异常得意的说:“你们还不晓得吧?这事还是前几个月在庆州的事。小儿科自来都是最难治的,因为孩童幼小不会表达自己哪疼哪痛,偏偏还调皮见什么都想摸一摸,然后就有个孩子吃炒黄豆时,被豆子卡了喉咙,脸都憋成紫红色,眼看就要没病,幸好路过的大夫看过怎么急救,捶打患儿的肚腹,这才把黄豆挤了出来,救了人一命。事后患儿家属去道谢,那大夫才说是从话本上看到的急救法。”

  周围的人倒吸冷气,这事听起来比话本还话本啊!太神奇了吧?

  “我哄你们难道有铜板赚吗?那患儿的姓名,医馆大夫都在,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那举子笑呵呵的说道。

  他既然敢这么说,那八成是真的,看话本能救人,本身就很神奇了。周围人议论纷纷,看过《传奇》的人开始思考以前忽略的地方,没看过的打算去认真看一遍,到底有多厉害。

  宋朗旭在写之前就考量过,他写这本是为了给妹妹普及一些生活常识,所以内容大多数都很有可实施性,比如过滤清水,野外急救,判断河流方向,寻找充饥之物等等。

  但涉及到医疗急救,他不得不给自己拆台:“我也看过《沈风传奇》,有些小妙招的确有用,但是涉及到救人,总归还是那位本身就是大夫,掌握了一定的医术,所以才能把人救回来,硬要分功劳,那大夫至少占了九成。”

  那举子似乎很不服气,“怎么能占九成?至少也是五五开吧?”他对宋朗旭的说法很不服气。

  宋朗旭含笑说道:“本来就是如此,我举个例子,有些中草药能够治病也能够害人,全看怎么调节配方君臣辅佐,同样的药材放在大夫手里就是救命良药,放在我手里那可就是害人了,药有问题么?没有,全看人怎么用,所以我才说是那位大夫居功至伟。”

  他说的那举子哑口无言,想了想点头,“也对,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这就对了嘛,不要瞎宣传什么救人,省的到时候上了高台下不来。宋朗旭可没有坑自己的爱好。

  不过那举子显然很喜欢《传奇》,兴致勃勃的开始跟宋朗旭交流起来,宋朗旭能够接收到第一手书评,也乐的多听一点。

  他们正聊的起劲,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这作者什么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写个女人为主角?

  可见他心胸狭隘,只是妇人之仁,妇人之见而已。”

  这话听了谁也不爽,人家谈兴正浓你在旁边扫什么兴呢?跟宋朗旭聊天的举子正欲反驳,却被宋朗旭先拉住了。

  这种人呢,心里不是不知道文章优劣,只是不想承认,你举出再多的优点他都能装看不见,反驳他只能走魔法打败魔法的路线。

  宋朗旭上下打量那人,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偏偏一言不发。那人起初还能嘴硬,在所有人注视下慢慢坐立不安,强自镇定说:“看我是什么意思?如果有话就直说啊。”

  宋朗旭淡淡道:“怪不得大家都这么说你,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言毕,他拉着另外一个举子换了个地方说话。

  徒留下说风凉话的举子心神不定,再三思索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竟然能够引的大家都这么看他?没一会儿他额头冒出汗水,面色涨红。

  跟着宋朗旭换了桌子的举子皱眉苦思,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终于放弃了:“宋兄,到底大家怎么说廖兄了?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他姓廖啊,我压根不认识他,刚才的话是随口编的。”宋朗旭直言相告,他就是为了堵嘴才这么说了,保管那位廖兄能够辗转反侧,半个月都想不通。

  那举子扑哧一笑:“原来如此!哈哈哈,宋兄可说是杀人诛心了,好一张利嘴啊!”

  “他不惹我,我惹他干嘛?”宋朗旭端起酒杯,“好了好了,说点高兴的事情。”

  没人搅局,他们说的更高兴了,而席间的动静自有人记录下来,传达给本地巡抚。

  巡抚大人姓吴,本是武官出身,性子爽快直白,最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听了宋朗旭的“诛心”之言却是扑哧一笑,觉得这人真有意思,连骂人都这么有趣。

  席间敬酒时,解元需要第一个上前,他非常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宋朗旭受宠若惊,心想莫非这位吴大人很欣赏他?

  鹿鸣宴散后,他跟几位脾性相投的同年互相留了地址,这才准备回家去。乡试结果他已经写好信件,分别告知亲朋好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不过敬源先生或许还是会傲娇抬头,说些我的学生连解元都考不到就白活了之类的话吧?

  想到牵挂自己的人,宋朗旭就归心似箭,只是老宅这边的事情不得不处理。

  一登龙门身价倍增,用来形容中举的人也恰如其分,毕竟有了做官资格,跟平头百姓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喜报当时送到家门口时,四邻都晓得了,纷纷上门来恭贺,企图烧这个热灶,就算攀不上关系,能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送礼物的,讨好的多不胜数,这倒是显出平时人才储备的不足来。赵管家跟石头虽然很厉害,也变不出八只手来,只能接待大部分客人,实在照看不到的只能放过。

  这时候,宋父的旧友陈松登门了。

  宋朗旭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位世伯忘掉了,等看到真人露面,也不知道怎么地先脸红了。

  他还记得当初为了顺利继承田产,故意打听了陈松的行踪然后装疯卖傻,故作白莲花,最后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今看来,真是够傻的,直白点陈世伯一样会答应吧?

  陈松到倒是没想那么多,一见面先感叹着:“一晃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快。”六年时间足够一个少年长成青年,蜕变成熟。

  他的态度并不见疏远,亲亲热热的说着。

  “陈,陈伯父!怎么还劳动您跑一趟?该我上门拜访才是。”宋朗旭说着客气话。

  “哪能啊,该我上门才对,毕竟还要重新做田产登记不是?”陈松哂笑:“这事不是我做起来最合适。”

  陈松这些年都在衙门做事,他肯下功夫又有学问,已经成了知县大人的心腹,他来做文书登记,大材小用了。

  只是提起这茬,难免让人想起当初宋父去世,免税田被收回,很多人都觉得宋父这支会一蹶不振,没想到才短短六年,他的孩子又把这项权利拿了回来。

  陈松难免感慨,又对自己放弃科举升起几分后悔,如果他努力说不定能中举,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天地了。

  二人互相闲聊了些时候,陈松正要提出告辞时,宋朗旭厚着脸皮说:“陈伯父,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最近拜访的人太多,实在操持不过来,能不能麻烦您帮把手?”

  这事对陈松来说反而是占便宜的,意味着他跟宋家的关系依旧良好,能够代为接待客人,那得是多铁的关系?陈松楞了一下,没有追问其他答应了下来。

  他在本地经营许久,什么人应该厚待,什么人可以礼貌性应付门清,很快就把事情理的一清二楚,省了好大的功夫。

  而且陈松跟本地的吴县令关系也颇佳,有他在其中穿针引线,宋朗旭跟吴县令也详谈甚欢,宾主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