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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后全球畸变了第68节(2 / 2)


  混血姑娘瞬间打断了他, 她美丽的脸上焦急万分:“我们当然是无罪的!我们只是因为窥破了联合政府的秘密, 就被他们关到了这里……”

  易北洲瞬间意识到, 原来这才是联合政府招纳全球生物领域专家的原因——

  史密斯根本不想让这些科学家、研究员们破坏他的计划,洞悉他们国家之前所做的一切, 因此, 以招纳贤才之名, 把这些人吸引至联合政府后密切监视起来, 竟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一来,一旦这些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史密斯都可以立即采取手段!

  这也是他一定要将江归荑带入联合政府总部的原因,一旦人进入他的地盘,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见他隐约明白过来,混血姑娘的眼中希冀之色更盛,声音中却带着因兴奋而造成的颤抖:“联合政府是不是被攻破了?我们刚才在下面,听到了好多混乱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他们大声呼救的原因。

  “……是你攻破了联合政府吗?”

  易北洲未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可以带你们走。”

  混血女孩大力点头,棕色蓬松的马尾在她的头后一甩一甩,她有些激动地说:“谢谢您!我的名字叫爱尔莎!”

  易北洲开来的战斗机自然不能携带这么多人回西京基地,但这些人如果被留在这里,必然会被杀个回马枪的联合政府的人继续关押起来。

  因此,易北洲又联系了基地,调取了几架大型飞机,才将这些人都送了回去。

  易北洲和托马斯最后才离开。

  临上飞机前,托马斯又注视了一会儿联合政府总部大楼,经过了一夜的惊变,此时天边已经快破晓了,联合政府大楼在微亮的天光下轮廓清晰起来。

  他感慨道:“联合政府招揽了这么久的生物研究员,这一下子都被我们送到了西京基地,嘶,这怎么听着,西京基地要成为第二个联合政府了?”

  易北洲没理他,率先登上了飞机。

  托马斯在他后面叽叽喳喳:“我说真的!你别不信!梅尔森要是知道这件事,都得气哭了,他费心费力打下了联合政府,把史密斯赶到天边,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几公里外,梅尔森打了个喷嚏。

  .

  西京基地研究院内,江归荑坐在办公室内,正在低头翻阅着一沓资料,视线专注认真,她的肩膀单薄瘦弱,显得有几分脆弱,但眉宇间又显露出源于骨子里的坚韧。

  覃吟坐在她对面,也在伏案工作,但却时不时用余光扫她一眼。

  久而久之,江归荑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抬头问道:“您总看我做什么?”

  覃吟心疼道:“看你都瘦了。”

  她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你说说你这段时间,有人需要降低异化值你就去帮忙,没人需要降低异化值你就过来加班……铁打的身子这也抗不住啊。”

  江归荑微笑了一下,目光清明澄彻:“我只是想要尽快找到当年的真相,2073年1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污染迅速扩散至全球。”

  覃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必要的,还是要对症下药,否则,全球人那么多,就算你是个永动机,也没办法为所有人一一降低变异值。”

  “那么,你最近有收获了吗?”

  迎上覃吟期待的眼神,江归荑还是摇了摇头。

  她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即使江知秋要重启一年前被搁置的实验,也应该通过上级的审批并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而非像现在这样,他们找不到任何在众生畸变发生前的蛛丝马迹。

  但也有可能,所有的资料信息都埋藏在位于华清路的研究所内。

  覃吟的声音黯淡了下去,她刚要安慰几句,就皱起了眉,转头看向窗外:“什么声音?”

  “为什么又在游行?”

  江归荑起初并未在意,即使西京基地内部治理情况比大多数其他基地好很多,但也避免不了三两日就爆发一次小规模游行的情况,内容无非是倡导基地独立,倡导无政府主义,通常情况下,不需要上层介入,这些游行就会因为被其他反对者攻击而迅速哑火。

  然而,下一秒,她看见了覃吟惊愕的眼神:“我好像听他们在说什么……致人类宣言?”

  闻言,江归荑神色一动,立刻站起身,也往窗外看去。

  只见,在基地的街道各处,都涌现出了各形各色的人,他们中有些在喊口号,有些在发传单,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前行方向,都是朝着研究院进发。

  这无疑是一次大规模游行!

  不远处人们的声音,顺着风传进她的耳中:

  “联合政府是始作俑者,江知秋也是始作俑者……我们应该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一张传单从一名抗议者的手中脱手,顺着风飘飘扬扬吹到了窗台上,被覃吟一把抓起。

  覃吟皱起眉:“这上面怎么还画了一辆电车?”

  江归荑摇头轻笑:“电车难题,20世纪伦理学领域最为著名的实验,一个电车轨道上被绑了五个人,另一条备用轨道上被绑了一个人,司机可以选择扳动拉杆,去碾死那一个人,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碾死五个人,你会怎么选?”

  覃吟:“……人生命的价值不应该用个数来衡量……”

  “是吗?”

  “……”

  “那么如果,那一个人被认定为有罪呢?”

  覃吟转过头,正对上江归荑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感觉自己在那双素来冷静的眸子中,看到了琉璃般破碎感。

  她低声说:“就算真的是你父亲做的,你也是无罪的,不该为此负责。”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