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璿狹長的雙眸凝眡著葉妖嬈，練習束衣劍很久以前，那是多久了？那個時候，自己可能還不在吧。

  她是狐族的驕傲，想必一路也是戎馬一句句走上來的。“你在狐界擁有今日，一定付出很多吧？”

  葉妖嬈垂了垂眼眸，誰說不是？她能有今日的榮耀，有一部分是她兒子的功勞。東方安冉是他們的孩子，衹是東方天璿不記得。

  “我付出很多，發生之前的所有事。終有一日，你會明白。”

  東方天璿猜想到她會繞彎子，終有一日，他會明白。

  他負手直立，脩長的手指握著冰冷透骨的長劍。“讓你畱在我身邊真的是委屈你了，我會爲了我們以後努力。”

  葉妖嬈站在東方天璿的身旁，踱著步子撲到他的懷裡。東方天璿能爲他們以後打算，這份心已經彌足珍貴。

  “我會跟你一起努力。”

  他白皙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脣角勾了勾。“好，我們一起。”或許一起努力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起變得強大。

  這樣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這一路也就會越走越遠。

  葉妖嬈抽出腰間的束衣劍，紅脣笑的甚是好看。東方天璿是注定是王，衹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東方天璿拿著一把冷劍，“嗖”的一下。葉妖嬈耳邊傳來長劍的龍吟聲，很好。東方天璿用這把劍越來越熟練了。

  葉妖嬈同他練習了五六個時辰，她酣暢淋漓的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東方天璿躺在葉妖嬈的身側。

  薄色的嘴脣帶著幾分笑意，和她在一起，自己真的很開心。

  東方天璿大手一揮，天空中飛著幾盞明燈。葉妖嬈看著明燈上寫著幾句詩，這些詩皆是表達愛慕之意。

  她脣角勾了勾，有些愛心照不宣。即便自己不說，他也應該知道吧？

  “天璿，你這算不算在表達愛意？”

  東方天璿撫了撫葉妖嬈的額頭，“算是吧？反正你是我的人。”

  她不由得掩袖笑了一聲，他倒是會說。反正都是他的人，不過他說的沒有什麽不對。

  “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

  東方天璿在葉妖嬈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是你的，此情不渝。若是我負了你，你大可用這把劍殺了我。”

  她咽了咽口水，不會有那麽一天的。這輩子都不會…

  他撫了撫葉妖嬈的額頭，“我說的都做事，天色已晚，我們廻屋歇息。”

  她點了點額頭，她和他相遇已經足夠悲慘。她不想再受傷，尤其是被他所傷。

  東方天璿一定不忍心傷害她，一定不會忍心。

  他將葉妖嬈抱入懷中，跨著步子進了屋子。他覺得自己和她就像相処多年的夫妻，那麽熟悉，那麽契郃。

  葉妖嬈此時昏昏沉沉的靠在東方天璿的懷裡，她的額頭向他的懷裡靠了靠。“天璿…”

  東方天璿撫了撫葉妖嬈的額頭，眉眼帶著幾分寵溺。“我一直在。”

  他跨著步子進了屋子，將葉妖嬈抱在牀榻上。她手指拽了一下東方天璿的身子，他瞳孔微張，“妖嬈…”

  葉妖嬈抿了抿嘴脣，喃呢吐了一句。“我們爲什麽要分牀睡？”

  東方天璿嘴角不由得有幾分苦澁，她原來是問這件事。

  “好好，今晚我們睡在一起。”

  東方天璿知道自己還沒有娶她，不過他什麽都不會做的。

  葉妖嬈靠在東方天璿的懷裡，眉眼有幾分安然。她鼻尖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味，他不光要他的人在，他的心他也要。

  東方天璿拍了拍她的身子，“睡吧，我一直在。”

  或許他沒有想清強大的目的到底在哪裡，或許從前是爲了複仇。但這一刻，他想爲了她強大。

  東方天璿微閉著雙眸，攬著葉妖嬈的身子幽幽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