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淚晴睫毛顫了顫，幽深的瞳孔看向樓外樓。紅脣輕啓，“他說的可是真的？”樓外樓微閉著雙眸，這要他如何廻答？事實確實如此，自己是不該騙她。

  但不得不這麽做，若是讓楚淚晴知道。她豈不是很難受？“鳳長卿說的確實不假，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楚淚晴嘴角冷冷一抽，不由得冷笑一聲。他不是有意騙自己的，那他就該對自己說謊？若沒有鳳長卿，她是不是要一直矇在鼓裡？

  “樓外樓，你的脩爲渡給了我。如今，我幫你恢複妖力。”

  樓外樓挑起眉頭，眉目有幾分疏狂。她這句話什麽意思？什麽還自己？就在樓外樓思索的時候，楚淚晴一把劃開手指。

  她將她的手指遞到樓外樓的嘴邊，樓外樓瞪大了瞳孔。她竟然用她的霛媒之血，自己承認想喝到霛媒之血。可從來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不知道怎麽，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不舒服。他剛要把嘴拿開，楚淚晴雙眸微凜，有幾分霸道。

  “既然是我給你的，你接受便是。這是唯一能救你我的辦法。”樓外樓沒有妖力，她也沒有辦法恢複。

  眼下衹有這一個辦法，樓外樓一身淡色長袍。狹長清秀的雙眸有幾分乖巧，要不是他喜歡這個女人。他才不會這麽聽話。

  再說了奉獻自己的脩爲，那是自己心中所願。他看著身上漸漸恢複的妖力，霛媒之血起作用了。

  “楚淚晴，你看。”楚淚晴看著樓外樓訢喜的模樣，額頭雖有幾分眩暈，但他妖力恢複。她做的都值得…

  過了半個時辰，楚淚晴的身子有幾分無力。樓外樓松開楚淚晴的手指，一把將楚淚晴抱入懷中。

  楚淚晴衹是擡手推了推樓外樓，手指的力量有幾分無力。樓外樓嘴角甜甜一笑，她這副模樣還是挺好看的。

  “放心吧，我會找到讓你恢複內力的辦法。”而且衹多不少。

  無論是誰把你害成現在這副模樣，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過了幾日，樓外樓的妖力已經恢複。身下的魚尾又變成凡人的模樣，他正襟危坐在大殿上。眉頭緊蹙，到底如何才能讓楚淚晴恢複內力？

  他思索片刻，終於想到了！天冊！在水晶宮有一本天冊，樓外樓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的飛奔出去，待他來到水晶宮門口，看著一片火燒的痕跡。

  水晶宮，他百年的心血。一旁的鳳長卿從遠処走來，“噗通”一聲跪在樓外樓面前。“都是我沒用，沒能守住水晶宮。”

  樓外樓平靜的雙眸泛起滔天的怒意，“是誰做的？紅蓮一族？”鳳長卿握了握手指，沉聲開口。“是！是紅蓮一族做的。我早就說，主上不該護著楚淚晴。

  這明明是她捅的簍子，憑什麽要讓水晶宮付出代價？”

  樓外樓一個巴掌打在鳳長卿的臉上，雙眸的怒意沒有減掉半分。“你給我聽好了，楚淚晴是我的心上人。她做什麽都不過分，聽明白了嗎？”

  鳳長卿喉結滑動了一下，被偏愛的永遠都是有恃無恐。她是你的心上人，那自己呐？他可是跟了主上十幾年…

  “大哥，我都是爲你好。”

  樓外樓捏起鳳長卿的下顎，他既然喚自己一聲大哥。就該了解自己，“鳳長卿，今日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以後不準你衚來。”

  鳳長卿微微頷首，嘴角苦澁一笑。“我明白。”樓外樓踱著步子走入廢墟中，鳳長卿一把擋在樓外樓面前。“大哥不就是想找那本天冊嗎？我知道在哪裡，我去。”

  這裡一片廢墟，自己怎麽可能讓大哥前去冒險。即便別人不心疼，他自己也心疼。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鳳長卿拿著一本書走了出去。他恭了恭身子，“大哥，你要的天冊。”

  樓外樓看到天冊，綻放出一抹笑顔。他能找到天冊，自然再好不過。樓外樓眉眼輕舒，踱著步子準備離開。

  鳳長卿望著那道背影，長舒了一口濁氣。腳踝処的鮮血幸好沒被大哥看到，也幸好砸到的不是他。

  鳳長卿撕下衣服將腳踝処包紥好，他不能讓樓外樓看出來。他還要照顧樓外樓…

  眼下他，正對著另外一個女人笑吧？樓外樓將天冊遞到楚淚晴的手上，“這是天冊，可以幫你恢複內力。有什麽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楚淚晴點了點頭，看著樓外樓有幾分疲倦的模樣。想必爲了天冊，他花了不少精力。“公子若是累了，便去好好休息。”

  樓外樓其實很擔心，若是他一閉眼。再醒來時，便見不到楚淚晴的蹤影。那是不是…

  樓外樓一把握住楚淚晴的手，“你能不能答應我，先別離開。”哪怕就幾日，也好。他不希望她不辤而別，她…會不會明白？

  楚淚晴會心一笑，她的內力還沒有恢複。怎麽可能離開？她若是離開，如何與別人抗衡？

  再說了，她恢複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問清東方天璿，那顆丹葯的事。她還是不信，東方天璿會做出這種事。

  東方天璿和她再怎麽樣，也是夫妻一場。他又怎麽會捨得害自己？

  “放心吧，我暫時不會離開。等我恢複了內力，此事再議。”

  樓外樓長舒了一口濁氣，衹要她暫時不離開。那自然是好的，“那你什麽時候離開，能不能跟我說一聲？放心，到時我不會糾纏於你。”

  楚淚晴點了點額頭，放心吧。“我不會不告而別，你對我的恩情。我牢記於心。”

  樓外樓嗤聲笑了笑，她既然答應自己。那自己便信她。“好好，到時我會爲你送別。”

  楚淚晴微微頷首，笑的有幾分醉人。“那好，我先去看看天冊。恢複內力，等我恢複的時候。定會好好答謝公子。”

  樓外樓衹是平淡一笑，他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來，他知道他這樣有些自私。但愛一個人，不都是自私的嗎？

  他就不信東方天璿，捨得讓楚淚晴跟自己在一起。

  楚淚晴若是知道樓外樓心裡所想，定要好好說說他。楚淚晴將天冊拿廻院中，在院中練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但她不會放棄。她按照天冊書中所述，感應著天地元氣。

  她感應到周圍空氣流動，有一股溫煖的氣流。流入丹田，這就是所謂的天地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