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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当然是我啊!”曾湖庭笑的如沐春风,“许久不见,程兄风采依旧啊!”

  程子现两股战战,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大祸临头!

  他不知道这次曾湖庭来目的为何,只觉得小命难保。他一想想自己当初企图在太岁头上动土,现在别人成了父母官,他简直是送菜啊!

  他战战兢兢靠过来,曾湖庭笑眯眯的看着他。场长庆幸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还额外照顾过,不然岂不是得罪贵人?

  “找个地方,咱两聊聊?”曾湖庭上前搂住他的肩膀,场长立刻贡献出自己的小房子。烧水沏茶毫不怠慢。

  曾湖庭坐定,打量程子现,虽然是流放,程子现过的也不算太遭,皮肤黑人壮了看来也没受什么罪,估计是程子琅打量的很到位。

  “一别数年,程兄变得健壮了,我真是欣慰啊!”

  程子现半是哀求半是恐惧,“曾大人当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好好的惹到您头上,我已经受了惩罚,现在被关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您大人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给您立长生牌位.....”

  “给我立牌位做什么?我又没死。”他故作诧异,“我不过难得看到同乡过来问候一番,程兄不欢迎?”

  “不欢迎也不要紧,总归我的任期还有两年,我可以经常过来近亲近......”

  程子现绝望了,“你到底想要干嘛....我已经认怂了,就放过我吧.....”

  也不干嘛,就是吓吓你,不然你以后难免再犯。曾湖庭诚恳的说,“看来还是程兄对我误解很深,我是很有诚意的....要不然我跟子琅兄去信一封告诉他,让他来做个中人,解开误会?”

  提起程子琅,程子现脸上立刻出现深深的恐惧,他甚至不加遮掩,“别,别说!”

  “就算别说,我也知道了。”曾湖庭以为是程子琅格外照顾他的事,悠然道:“子琅兄也是...”

  “你都知道了就去找程子琅啊!是他虐待你妹妹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我也就招惹小戏子,我没有虐待死人啊.......”程子现突然崩溃大叫。

  曾湖庭手一抖,茶水倒在桌面上。他心念电转,这是什么意思?程子现以为他在寻仇吗?为什么突然扯到程子琅身上?他知道直接追问程子现一定会闭嘴不言,于是慢慢收起笑容,寒风挂在脸上,“所以你知情不报就没有罪过吧?就因为你没有亲自动手?”

  “那当然!没动手关我什么事!”程子现豁出去了,“我可并不上堂兄官威势大,虐待死妻子只是赔钱了事。”

  “赔钱?”他咀嚼着这两个字,“死了女儿,还比不上几个银子?可笑,可笑!换成是我,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定要他家付出代价。”

  “那自然是堂伯做出忍让,让出自己的官位。”他怎么就也没有这样的父亲?不然怎么会沦落到采石场?

  “曾宣荣....他知道?”

  “不知道也能猜到吧?死了两任妻子,鬼都知道里头有猫腻!”程子现大声嘲讽。

  “那就好好留着你的命吧!”冷笑从他嘴里倾泻而出,“还有用得上你的一天!”

  程子现就听到他在外头冷冷的吩咐,好好照顾他。这才缓缓倒地,刚才曾湖庭的气势差点以为他会被当场杀死,不过现在他总算保住他的小命。

  死谁也不能死他!程子现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在以前别人说他会跪地求饶他一定嗤之以鼻,现在才发现,活着真好,为了活着出卖别人,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曾湖庭气的纵马从采石场冲出来时,被冷风吹过后慢慢恢复了冷静。他只是打听到程子琅虐妻,并没有听到程子琅虐待曾妍儿的真凭实据,而且,万一两人有了后代,事情就难办,他还成了随意插手别人家事。

  事情不是这么干的。

  他回去跟祁月明商量,说出他的疑虑,祁月明沉吟后道,“不如让小四去问问?她们都是女孩家,也好说话些。”

  “为什么不让小二去?万一有事他更方便动手吧?”

  “傻子!小二去他们不是有借口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小四去总不能拦着,就是生病也有理由探望,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曾妍儿自己愿意逃离?”祁月明一字一顿的说,她见过太多被殴打的妻子,她们总是自我安慰,床头打架床位和,或者为孩子不愿意离开。起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打回去?但不是人人都有她的武力值,甚至她们更缺乏勇气,连试一试都不敢。

  “是我冲动了,唉,谢谢你。”曾湖庭反手握住她,“我即刻写信告诉小四,让她上门问候一声,务必要跟妍儿说上话。”

  “虽然母亲可恶,总归跟她没什么关系。你能尽心就好,劝不动就随她去吧。”祁月明道。

  路途遥远,一封信要走上一月,在信中他详细的说了事情,让小四帮忙问一声,至少,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回信还需要等很久,他只能暂且把事情按在心头。再说春耕即刻来临,更是让他无暇顾及。

  因为去年的榨菜热卖,今年他们种田的热情格外积极,到处都是开垦荒地的热情。

  曾湖庭自从上次在那座山边看过后,很好奇山里是否有什么别的物种能开发,俗话说靠山吃山,总不能这么一座大山,什么都没有吧?

  山脚下还是枯草,山间连小道都没有一条,只能在嶙峋怪石中一点点攀爬,耗费一个时辰才到半山腰。

  从山腰看下来,县丞的轮廓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块,驿站小的看不见,极目远眺,只有蓝蓝的天空,能一直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高空下,旌旗招展的是驻军营地,一个红红的方块。

  “到山顶还有多远啊!”他问向导。

  “还得爬一个时辰。”

  幸亏穿的是牛皮靴,不过这脚怕是费了。他咬咬牙,“继续!”都爬到山顶,总不能一无所获。

  向导是走惯山路的,一边走一边说,这山路他走过好几遍,山顶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唯一就是有个湖,湖边的花草长的还挺好看,他曾经想移栽,结果下山后水土不服花死了。

  曾湖庭倒也可惜,如果花草真的好看,做成盆景销售也是一大亮点,总之,要利用一切可以开发的地方。

  他一边询问花朵到底长什么样子一边转移注意力,终于爬到山顶,这里近的可以伸手触云,山脚他们留下的马都看不清什么样子。几个护卫也是第一次上来,惊奇的到处察看。

  “湖呢?去湖边看看,好好休息用午饭。”

  曾湖庭问,向导指了指不远处的湖。

  在这么高的山顶还有湖,是降雨形成的吧?然后再缓缓的从缝隙中流落下去,一直渗透到地下。湖水反射天空的蓝色,漂亮的就像一团蓝玉,此刻风平浪静,湖边的绿色大花朵正轻轻摇曳。

  果然就像向导所说,很美丽,宛如生长在山间的荷花,带着淡淡的青绿色,叶片长着密密的绒毛,花瓣亭亭舒展,怎么看都很美。

  “真漂亮!可惜不能移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