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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其实也不是淑儿起的,只是你爷俩一直没回来,大家不好起名字,就一直小小少爷的叫,结果后来淑儿就发现,只要叫小小,孩子就有反应,所以现在就都叫小小了。”李氏想起来这名字的来源也有些想笑。

  林父听了,不由更想见自己孙子,就说:“走,先去东跨院看看我孙子去。”

  林泽也早想见见妻儿,问声也立刻跟上。

  于是,一众人直接转向东跨院。

  进了东跨院,林父、李氏和林泽就看到院里榆钱树下的帐篷,不由一愣。

  林父走过去,就看到帐篷里面正躺着念书的林清,正拿拨浪鼓逗小小的林淑和正纠结拿拨浪鼓还是继续吃手的小小。

  “你这是干什么?”林父问道。

  “啊?”林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说“咦,爹,是你啊,您回来了。”

  林淑比林清反应要快一点,直接高兴的扔掉拨浪鼓,说:“爹爹回来了!”

  唯一没有反应的就是小小,看到眼前没有拨浪鼓,就接着吃自己的手。

  “你们不在屋里好好的呆着,跑到这里搭帐篷干什么?”

  “爹爹,屋里很热的,嫂嫂和小小不能受寒,所以屋里不能放冰,小小太胖了容易起痱子,哥哥就在树下搭了帐篷,爹爹,这里不热不冷的正好!”林淑噼里啪啦的直接倒出来。

  林父在里面坐下,果然不热不冷的很清爽,而且周围都用帷帐遮住,也不用怕进风吹着小孙子。

  林父看着被子上穿着小衣服乱蹬腿的小小,顿时心里欢喜,想要伸手抱抱,可是想到孩子小太软,就又缩回手,对朝里焦急看的林泽道:“想进来就进来,婆婆妈妈干什么!”

  林泽二话不说,直接脱掉鞋进来,看着在被子上吃手的儿子傻笑。

  李氏看着几个爷俩打算在帐篷了开茶话会了,也就没进去,而是朝屋里走去,打算去看看小李氏,顺便让她梳洗一下,虽然她还在坐月子,不过毕竟超过一个月了,也可以出来一会,想必她不愿意形象邋遢的见大郎吧!

  林父稀罕完了孙子,这才把离孙子最近的位置让给一直傻乐的大儿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

  林淑早就跑林父身边坐下,林清也挪了挪身子,在林父身边躺着。

  林父摸了摸闺女的头,问了女儿这些天在家怎么样,就转过头看着小儿子,看着小儿子仍然是那种能躺着不坐着的性子,无奈的说:“在侄子面前也这样,当心以后他大了笑话你!”

  林清直接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拿了旁边的书挡在脸上,他爹一直努力想让他做一个勤劳的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做啊!

  乘凉躺着多舒服啊,干嘛要坐着,至于小侄子会不会笑话,他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嘛!

  林父摇摇头,把儿子脸上的书拿下来,说:“你干嘛躺着看书,等会看的头疼。”

  林淑在旁边说:“哥哥说要给小侄子启蒙。”

  “启蒙?他才多大点。”林父知道小儿子又开始想一出来一出。

  林淑信誓旦旦的说:“哥哥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林清咳了一下,心道:姑奶奶,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邓爷爷说的。

  林父听了哈哈大笑,摸了摸林清的头,打趣道:“那你教会了吗?”

  林清翻翻白眼,哥们这是幼教,你们不懂!

  林清正打算给他爹科普一下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就感到外面帷帐被撩起一块,转眼一看,原来是小李氏。

  小李氏轻移莲步,走进来,先对林父行礼,说“媳妇见过爹爹!”

  林父慈爱的看着小李氏说:“辛苦你了!”

  小李氏有些受宠若惊的说:“这是媳妇本分。”

  林父看了眼旁边的大郎,说:“你们小夫妻俩好久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吧!”说着起身,穿上鞋。

  林清一看,也知道不能当灯泡,赶忙拉起林淑,对小李氏说:“嫂嫂,我去读书了。”拉着林淑就出了帐篷,然后跟着林父。

  林淑偷偷的对林清挤挤眼,说:“嫂嫂刚刚打扮了,连胭脂都抹了。”

  林清翻翻眼,敲了林淑一下说:“你以后成亲了也这样!”

  林清和林淑把林父送到正院,交给他娘后,就很有眼色的撤了,毕竟他娘也很久没见他爹了。

  林父看着跑的跟兔子还快的两个孩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说:“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氏把林父的外衣脱衣来,又递了一条湿毛巾给林父擦了擦手,说:“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你教的好啊!”林父感叹了一句。

  “都是夫君教的,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教的。”李氏一边让丫鬟准备晚膳,一边随意的说。

  林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次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孙记盐号出了问题,我和大郎又盘了不少孙家的盐号,才回来迟了。”

  “孙家出事了?”李氏一听大惊,孙家也是盐商,甚至比林家还更胜一筹,林家只是沂州府最大的盐号,可孙家不但是徐州最大的盐号,还在别的州也有一部分盐号。

  “是啊,出事了!”林父感叹到,虽然林家和孙家在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关系,可孙家出事,林父还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孙家不是背景很深吗?”李氏虽然不大管外面的事,可还是知道一些。

  “背景再好,也抵不过家族内斗啊!!”林父叹息道。

  李氏有些奇怪说:“他家不是一直父慈子孝?”

  “也就孙老头一直觉得自己家父慈子孝”林父嗤道,“前些日子孙老头去了,就原形毕露了。”

  “孙老爷子去了?”李氏大惊,“怎么可能,怎么没有人送信,让咱家去吊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