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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2 / 2)

  没有人发现机舱里的异样。

  就在两人动作停顿的下一秒,生命权杖缓缓从疫医的手中倾倒向侧旁。

  第二秒,狼头男将悬空的右脚踏在机舱地板上。

  他隐在斗篷下的右手向后一伸,便稳稳接住了那根朝着自己倾倒过来的生命权杖。

  生命权杖立刻抑制住了想要自行飞起的动作。

  第三秒时,疫医身后站着的尤里西斯似有所觉,目光扫过前方两人的后脑勺,口中轻轻啧了一声。

  嘁。他摸着怀里的死猫,表情变得有些幸灾乐祸:耗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换回来了。

  但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俩又要如何调换黑火和夜雀的身份?

  尤里西斯深刻了解自己那老搭档的臭脾气,需知冷淡寡言的暮大法师,必然是没办法效仿黑火那种奔放不羁的言行作风的。

  也许可以施展一个时间停滞术,然后让他们互相换一换头套?

  但那种法术的限制甚广,即使由暮雪亲自施展,也不可能做到随手瞬发,必须腾出一些时间来进行冥想,并且辅以相应的法具才能完成。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避开众人结伴上厕所这个办法更有施展的可行性。

  尤里西斯咧着嘴思考,想着要不要先看一看老伙计的笑话,然后再帮他打一下掩护?

  嘿嘿,嘿嘿嘿。

  丁阳焱从他肩膀后面探出头来:停这儿干嘛?哎,老蛇,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尤里西斯立马将脸上的表情一收,转头斜眼瞥他:再叫我老蛇,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丁阳焱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对他之前在镜像世界戏耍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却又不敢真和他吵架,只悻悻道:海蛇,海蛇好了吧?嘁,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黑火顺势将生命权杖提在掌中,另一只手则状似无意般抚过左肋,按了按那枚正不断向自己传递某人情绪的淡红色胎记。

  胎记连接着的乳白色锁链,显然也受到了灵魂互换的影响,兀自在空中不停抖动。

  在他身后,夜雀微微晃了晃脑袋,仿佛是心有灵犀,也正抬手做着相同的抚胸动作。

  若此时有人盯着他们俩,就会发现这二位不论是抬举手臂的姿态,还是头颅垂下的角度,竟都毫无二致,仿佛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他们就像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尤里西斯扭了扭身体,挡住来自后方的视线,一边挑衅道:中指,别推我,老子晕机晕得正厉害。

  代号为凸的丁阳焱莫名其妙道:飞机都停这儿五分钟了,你还晕个屁啊?

  丁阳焱:还有,你怀里那猫不会真是死的吧?我瞄了一路了,它都没动过。

  尤里西斯将猫揣得更紧,嫌弃道:我的猫就爱装死,怎么,不行吗?

  他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站在尤里西斯前面的夜雀便趁机站直了身体,动作自然的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轻轻将手按在左前方的黑火那挺得笔直的腰背上,隔着一层顺滑的锦缎,用手指暗示性的轻轻敲了两下。

  先就这样吧。他凑到同伴身旁,与黑火挨得极近,在对方那颗硕大的狼首头套旁小声笑起来:我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你要是不着急,咱们可以玩儿一阵子再换回来,怎么样?

  黑火右手提着法杖,似乎是嫌那狼头太过沉重,便用左手扶住头套,似无奈,又似宠溺的低低嗯了一声。

  隔了几秒,他又将左手伸进斗篷,摸索片刻后,握着个智能手机对夜雀晃了晃,简短的说:换手机。

  夜雀憋不住又小声笑了下,也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便就这么与同伴蹭在一起,大大方方的互相交换手机。

  落在最后面的召唤师连忙捂住眼,随后又从指缝间偷窥他们,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遗憾。

  他用手肘怼了怼自己的召唤兽,小声道:你快看!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超暧昧啊,他们肯定是一对儿!

  说完,又忍不住幽幽叹气:优质帅哥果然都是有主的。呜呜呜

  吕布:?

  吕布挠了挠头:啥?

  哎呀,就是情侣搭档,小情侣,男男朋友啦!施子昂偷偷伸手去摸吕布的胸肌,表情有些陶醉,口中喃喃道:这要是搁在一天前,看见俩身材倍儿棒的帅哥贴在一起还不把我嫉妒死还好我现在也有帅哥了,不气不气。

  吕布:?

  吕布:主公,何故一直不停拍本候的胸?

  施子昂扭捏了一下,羞答答道:哎呀,别多问,你记得挨着我走就行了。

  吕布被他摸得毛骨悚然,但又实在不知道这感觉缘何而起,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干脆弯腰将召唤师一把抱起扛在肩上,然后虎着脸,跟随其他人一起大步走下飞机。

  施子昂:!

  施子昂原地爆炸:啊啊啊妈呀老娘的召唤兽好帅~!

  就在召唤师先生还在无限回味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下了摆渡车,顺着通道出了机场。

  机场外的停车位上,早已有两辆宽敞的黑色房车等候在侧,顾老板看了眼随行的方管家,后者比了个手势,几位保镖动作迅速的将一大堆行李装入后备箱,顾景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招呼大家一起坐车离开。

  数小时后,几人顺利到达目的地,位于土耳其西南部的著名小镇费特希耶。

  此时当地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顾景明摸出手机看了两眼,随即扭头对坐在对面的黑火商量道:这都八点多了,我看,咱们今天就先休整一下,等明天再开工干活儿。你们觉得怎么样?

  黑火将头歪向一侧,仿佛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反倒是在他左手边坐着的疫医,这时屈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后者堪堪回神,随即可有可无的唔了一声。

  疫医清了清嗓子,主动帮其翻译:他说可以,没有问题。

  顾景明:

  顾景明用隐晦的眼神偷瞄他们俩,心中的违和感愈发强烈。

  说起来,自下飞机以后,原本隐隐占据主导地位的黑火便不太爱说话了。他大多时间都静静坐在一边,手里握着夜雀的那根法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且只有在夜雀出声发言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专注来。

  而被他特殊关照的夜雀先生,则相比之前要活跃许多。

  他不仅一反常态,主动跟其他人聊天,连行走和坐姿都要比在省初见时要放松了不少,谈吐大方,气质超逸,观其言行举止,以及一些不自觉做出的小动作,都与之前的黑火越来越相似。

  说真的,若不是顾忌这两人的奇异手段,顾老板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要去揭开那两张面具,看看他们俩是不是趁他不注意时互相换过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