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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第479节(1 / 2)





  于是他只看到了一晃而过的影子。

  好惨淡。

  郑骁和蔚蔚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光是坐游艇本身就让他们high翻天了。好大的风好大的浪,好凉爽。看,这才是乘风破浪啊。

  陈凤霞拢紧了身上的救生衣,突然间理解了有钱人为什么热爱买游艇。这个坐艇出海,的确要比开车上路来得爽。

  就是吧,看着同志们出来玩一趟的账单有点心塞。娘哎,为啥光住宿费都这么贵呢。穷家富路,古人诚不欺我也。就这一把的开销,几家店的职工还有山里郎以及绣娘们加在一起,又够陈老板买好几套房了。

  听听,多奢侈啊,为了让你们玩得开心,老板我舍弃了北.京城里的好几套房。

  再过二十年,哦不,估计过个十年,你们就会今天而心痛,会踢老板我,为什么2000年的时候不省下钱来买房?这会儿卖了给我们每个人分一分,搞不好大家还有机会当百万富翁呢。

  陈老板就怀揣着如此微妙的奇特心理带着家人和二十个山里郎在京中和大部队分道扬镳。

  她得去深圳,充当娘家人为梁艳红见证婚礼。

  经过这几年时光,梁老板大概是感觉沙钢吃起来美味可口而且相当耐吃又或者是良心发现,天天让个实诚人提心吊胆有点不合适。反正,她终于松口,接受了沙钢的求婚戒指。

  就这,她还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觉得这人不会过日子。钻石有个屁用,都是广告用来糊弄小姑娘的。换成黄金说不定她还高看一眼,那是硬通货,初中政治书都写得明明白白,妥妥的天然货币。

  钻石,算个什么玩意头。

  陈凤霞在电话里都听不下去:“行行行,你不喜欢直接卖掉。呵,有眼不识宝,钻石那是能保值的。人家弄个1.314克拉的钻石容易啊。”

  结果梁老板差点儿暴跳如雷:“就是个傻子,人家店里的小姐忽悠两句,他就屁颠颠地掏钱。以后,所有的钱都我收钱,就不能让他手上有钱。”

  嚯,这会儿跳脚了?之前不是说坚决不管人家的钱嚒。可前头因为和沙钢父母的约定,是陈老板每个月给他发五百块钱工资。除此之外,从小吃摊起步的饭店的一切进账都是梁艳红代为管理啊。

  1.314克拉的钻戒,这家伙从拿工资起到现在,恐怕一分钱都没花过吧,全都攒了起来。

  不对啊,够吗?

  “甭提了,金店钻戒打折。这三两天就打折的东西,听了就知道没谱。反正以后我再给他放一分钱才怪。”

  手机多多少少都有些漏音,郑明明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这会儿看她妈挂断电话,终于肯定地点头盖棺定论:“梁阿姨就是在秀恩爱。”

  陈敏佳也跟着呵呵:“就是嘛,这分明是在昭告天下,沙叔叔被她吃得死死的。”

  吴若兰倒是关心了句邹鹏:“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再婚,感觉肯定很微妙吧。

  可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父母会老去,孩子会远游,妈妈同样有自己的生活。

  郑明明蹭了蹭她的脑袋,安慰她道:“你妈妈不是梁阿姨,方叔叔也不是沙叔叔。他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吧。走走走,再不走,我们要赶不上车了。”

  原本余佳怡是要带队回江海的。结果大家都要上车的时候,陈凤霞又突发奇想:“要不,还是你跟我一块儿去深圳吧。这要怎么搞婚庆这一块,我也说不清楚。方主任现在还要培训补充过来的新人,顾不上那边。你跟我去深圳吧,好歹还能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淼淼她们立刻推余佳怡:“去啦去啦,佳怡姐,刚好替我们看看小敏。”

  说话时,几个年轻姑娘还笑嘻嘻地挤眉弄眼,搞得余佳怡哭笑不得。

  她迟疑了下,又歪头看了看山里郎,到底还是点头答应:“好吧,那我就过去交接一下。”

  郑明明她们也高兴起来,赶紧推着她去买票。这可是京九线,就是那个电视剧讲的京九铁路啊。从出发的北.京西客站起,就美景不断。还没上火车,就能看到莲花池,待到出了北.京城,就是荆轲刺秦的衡水,然后就是武松的老家清河县,再然后就是水浒的老家谷阳县,武松杀了西门庆的那个地方啊。噢噢噢,到宋江的老家了,梁山泊,梁山泊也到了……

  陈凤霞一开始还听卧铺上的姑娘们兴奋地对照地图比划,到后面,她索性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反正窗外美景不断,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能瞧见不重样的风景。山山水水,天上飞过的鸟,水田里立起脚的白鹭,还有山顶上露出尖尖的宝塔,都是那样的生动有趣。

  她去打开水的时候,还见到了那位世纪老人。原来老太太也离开了京城,下一站要去香港呢。她要趁还能动弹的时候去香港看看,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

  陈凤霞看老人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车窗外的模样,感觉她和三小只没什么区别,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老小老小,人老了,就和孩子一个样了。

  陈凤霞只觉得心间一片柔软,等回到卧铺时,她甚至下定了决心,直接跟父母商量:“阿爹阿妈,我们也去香港逛逛吧。”

  陈家老两口正在听三小只同学指着外面绵延不绝的山脉编故事,闻声就惊讶地抬高了眼睛:“还能去啊?不是说要办手续吗?”

  陈凤霞这才想起来现在没有港澳通行证,也没自由行,还得去公安局办手续才能跟着旅行团一道去香港。

  她有些懊恼:“我问问看吧,看这边的驻深圳办能不能代劳。”

  估计悬,但终究得试试啊。

  火车一路开进了深圳,照旧是过关。有了几年前的经验,这回郑明明不过撇撇嘴巴,没再说什么不痛快的话。检查的武警盯着他们半天,眼睛还在山里郎的脸上反复梭巡,陈凤霞赶紧推过去几张钞票,对方这才挥手放行。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之中。好险啊,真怕他会为难,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

  朱凯弄了辆大巴车过来,手里还竖着牌子,一个劲儿朝他们的方向挥手。大概是夏天也经常在外面跑,他晒黑了不少,看上去也精干了许多。

  郑明明小声嘀咕:“我真希望他刚才皱眉训斥,而不是当成什么事都没有的收下钱。”

  真的,当那个武警若无其事将钱扫进抽屉时,她都想尖叫了。你羞耻不羞耻,你对不对得起身上的这套衣服?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甚至还要感激武警识相,没有再为难他们。

  真恶心,她在做自己讨厌的事。行贿与受贿同样恶心。让行贿与受贿成为默契的,更加恶心。

  朱凯笑出了一口白牙,直接摇头打消了初中生的幻想:“怎么可能,他们就靠这个发家致富呢。能到这口子上,自己已经砸进去不晓得多少钱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谁会做亏本买卖啊。”

  他正滔滔不绝,还帮老板家的孩子将行李放在下面的车厢中。结果他手接到余佳怡的行李,眼睛瞧见人时,瞳孔当场地震,手都哆嗦了,说话也打结巴:“你你你,你也来了啊。”

  郑明明等人简直要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朱凯哥哥脸红了!

  余佳怡本来落落大方,结果叫他这态度搞得反而尴尬起来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山里郎主要是在幸福里演出的,我对他们的情况要更了解一些,所以老板让我过来跟你完成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