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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第38节(1 / 2)





  薛嘉禾道,“我哪有这么经常出去吃东西?”

  “还是出去吃的?”萧御医瞪大眼睛,“殿下自个儿带人偷溜出摄政王府去吃的?带了多少侍卫随从?我可没听说殿下昨日出府了!”

  薛嘉禾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睛,小声道,“容决带我出去的。”

  萧御医噤声了,他古怪地瞅了绿盈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咳,有摄政王在旁跟着,倒是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伤了殿下玉体。”萧御医干巴巴地说,“可殿下的吃食也该控制着些。”

  薛嘉禾生怕他又来一箩筐的说教,立刻连连点头一幅知错的模样,“正是,那八仙楼的招牌菜也不过如此,别的什么地方都差不多,何必特意赶去那人挤人的地方凑热闹。”

  说着,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萧御医:“……”

  老御医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开了张方子,“虽脉象看着平稳,但先拿这个方子服上三天,免得有个什么万一的。”

  他将药方交给绿盈,又唰唰另写一张,什么也没说,只朝绿盈点了下头。

  绿盈自然心领神会:第一张,是薛嘉禾真要服用的;第二张,则是能让摄政王府其他人都看到的。

  她仔细地将两张药方分别收好,便将萧御医送走,而后便找了摄政王府的管事领药。

  自从薛嘉禾到了摄政王府之后,王府里的药材是进进出出走得特别快,因而管事也十分熟练,照着药方的份量给了一份后便道,“后几日的,自会有人送去西棠院,绿盈姑姑不必再亲自来取了。”

  绿盈提了药,笑道,“多谢。”

  将这些药材都放回西棠院之后,绿盈又出门了一趟,隐藏行踪到药房去照着实际的方子再度买了药,才悄悄回转西棠院里,亲手替薛嘉禾熬药,过程不可谓不九曲十八绕。

  只是薛嘉禾坚决要瞒容决,便也只能这么做,才能不叫摄政王府里的人发觉了。

  绿盈提着药进到西棠院里时,正好迎面碰上从里头出来的管家,心中立刻一跳,脸上面不改色地打了声招呼,道,“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听说萧御医刚来过,我来问问殿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着人去提。”管家颔首,目光往绿盈手中纸包一扫,“你也方才从外面回来?”

  绿盈点点头,“殿下差我买些东西。”

  管家笑了笑,他就挡在绿盈面前,“看这包得有些像是草药——府中库房的药材应当还够用吧?”

  绿盈提了提手中串在一起的大小纸包,恍然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不过药材我方才已经从库房提了,该有的都有,有劳管家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管家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先将绿盈让进了西棠院里,而后自己才出了西棠院的院门。

  手中确实提着一串包好药材的绿盈心中轻舒一口气,快步进了屋中,将方才和管家迎面碰上、互相试探的事情告诉了薛嘉禾。

  薛嘉禾听罢思忖片刻便摇头,“他这几句问得也没什么,你一会儿照例去熬药便是,大大方方的,鬼鬼祟祟的反倒叫他更怀疑。”

  绿盈只得称是,又道,“我今日出门时留心打听过了,别的倒没什么,倒是听说摄政王对一户刚进汴京的富商很是青眼,这段时间去了他们家好几次。”

  “什么富商?”

  绿盈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都这么一说,薛嘉禾便知道了那陈家肯定就是陈礼之前来摄政王府通知容决的、可能知道当年她母亲下落的人了。

  一个陈家,又一个陈礼,虽说陈是大姓,二者出身也不是一个地方,但也显得过于巧了一些。

  薛嘉禾蹙眉想了一会儿,“容决几次去陈家是什么时候,都知道么?”

  绿盈摇头,“只说去了数次,但都在最近。我一时没问清楚日子,明日再去问问今日见到的知情人。”

  “别问了。”薛嘉禾摆手,“我怕你引起注意。”

  容决大抵是听了陈礼的话后去了陈家,从那陈富商手中取到了玉牌才回来交还给她。

  只是如今玉牌已经被薛嘉禾亲手摔了,陈富商在汴京城里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应当不会再和容决有什么联系。

  “可殿下不是想知道昨日在朱雀步道……”

  “容决想瞒的事,也少有人能查出来。”薛嘉禾轻叹口气,她揉着额角道,“没事,再等几日看看,若是陈家还有什么别的动静,你也悄悄听说了告诉我就行,不要打草惊蛇。”

  绿盈轻声应了是,见薛嘉禾已闭上了眼,便退出去煎药。

  *

  “祭拜?”容决冷笑,“远哥的忌日又不在这几日,她如今更是早就改名换姓,去容府旧址祭拜什么?”

  赵白一板一眼地道,“她说是自己出门机会极少,好容易寻了个空便先去了,怕日子到的时候赶不上。”

  “又去了朱雀步道呢?”

  “说是想看看脂粉铺子里新运来的口脂什么的,”赵白念得平平板板,显然对口脂是什么并不感兴趣,“她说自己并不知道王爷今日也会出现在朱雀步道,只当是偶遇,也吓得不轻。”

  容决垂眸思考片刻,问道,“祭拜一事可属实?”

  “属实,”赵白应道,“陈夫人确实带了纸钱线香,不过只是少量,她说担心被人发现,身上藏不多。只是属下觉得,刚祭拜完多年情意的亡夫,便径直去脂粉铺子买东西,这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他耿直地说完,便立刻被容决冷冷瞪了一眼。

  “至少她说的是实话。”容决沉声道。

  赵白想了想,继续耿直,“那陈夫人有一事确实是对王爷说了谎的。属下去国子监问过了,她的儿子绝不是被波及卷入了那场斗殴,而是挑事唆使的主使人之一,被勒令退学并不冤枉。”

  容决拧紧眉听赵白毫无情绪起伏地将国子监里学生打架的事情这么讲了一遍,总之,陈富商的儿子虽然学业优秀,但到底跟脚不好,父亲的官位又是捐来的,在国子监里新来乍到难免被人挤兑两句,便心生不忿,从家中取来大量财物私底下贿赂了一部分国子监的学生替他去报复。

  这一来二去,竟是用钱就将两波学生闹得打了个头破血流,只是也没能坐山观虎斗,事情败露之后当然也被扯入战局,只是运气好,才挨了两下便被赶来的夫子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