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39)(2 / 2)


  对于他父母的感情纠葛,祁泽一开始便没打算从祁振国嘴里问出来。虽然日子久了些,但想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倒不如问些实际的,可能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找到妈妈。万一呢?万一他妈妈没有事,只是在某个地方休养呢?

  祁振国看祁泽确实只是想问这个,下意识松了口气,紧接着认真回忆了一番,给了祁泽答案。

  她最后往北方去了,她说有急事,要回老家。

  得到答案,祁泽记下,贺远钧就开始替祁若杉解咒。

  祁振国与老婆儿子站在了一起,紧张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贺远钧以及床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儿。

  他们以为贺远钧会用极为繁复的步骤之前那些有些真材实料的道士们也是用尽了办法才得出祁若杉是中咒的结论,想来解咒只会更加麻烦。

  而且午时,就算他们不懂玄术,也知道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贺远钧解咒自然是要利用到这一点。

  然而

  他们看见了什么?

  贺远钧挥了挥手,像是用手臂扫了一下空气,床上的祁若杉就立刻恢复了原样。

  甚至连一点点烟或者白雾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红光金光了。

  简直就像是骗术。

  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贺远钧说了一句好了,他们才接受祁若杉如此轻易地就恢复了。

  这并不是骗术。

  十几分钟前,还嘶吼着可能会狂性大发,认不清人要吃掉他们的怪物,就成了虚弱的面如白脸的祁若杉。

  被折磨了两天的祁振国与程嫒,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像梦。只是呆愣地,重复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希望她能快些醒过来。

  祁泽站起来,贺远钧走到他身边。他看了一眼床边的三人,好心提醒他们一句:不用喊了,她只是饿了累了,让医生来给她输些营养液就行了。

  好,好,我知道了程嫒应下了,也终于回过神了,控制不住地趴在女儿床头哭了起来,她不太敢去看祁泽。

  祁振国也终于没了力气强撑,坐回了椅子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而受到惊吓最刺激强烈的祁若枫还是很害怕之前变成怪物的姐姐,没敢上前去,后怕着追问祁泽两人:她还会不会变回去?你们确定已经解决了吗?要是她再变成那样怎么办?你们就不管了吗?还有,我妈说的中午才能解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明明解的非常轻易,是不是故意的?

  祁振国已经烦不甚烦了,正要骂祁若枫,但听他的问题又觉得有些道理,便又由着他说完了。

  而程嫒哭着哭着也停了,朝祁泽看去,显然也想知道。

  这种被质问的语气,贺远钧最不耐烦听,当即回头笑道:说的没错,我是故意。至于她会不会变成怪物,那就要取决于你们了。你们以后安静过自己的生活,那她就不会;要再三天两头吼着让爱人回你们家,那就不好说了。

  你!你们程嫒是气又怒,浑身都在发抖。可见之前就是故意折腾他们,是在报复。

  艹!我祁若枫刚骂了个开头,对上贺远钧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生生咽了下去,不敢再开口。迟钝完那几秒后,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凭这男人的本事,要是把他也变成那样的怪物怎么办?

  祁若枫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任何话。

  今天到现在,过得太令他无法接受了。

  祁振国坐在椅子上,呵呲呵呲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说。他看看祁泽,又去看看贺远钧,最后收回了视线。

  偏偏贺远钧不想放过他,给他们这个美好家庭扔了颗炸.弹:对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们。你们的财运是绑在我爱人身上的,因为前几日这位程女士的愚蠢举动,我岳母庇护你们的财运已经断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你们靠自己的能力面对。

  他说罢,和祁泽下了楼梯。

  分明两人的鞋子踩在台阶上的声音那么明显,敞开了门的屋子里却像是没人听到。

  什么意思?那男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嫒与祁若枫齐齐将目光放在了脸色巨变的祁振国身上。

  一个问题解决,更大的问题却出现了。

  他说的什么意思?祁振国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早就走了,我怎么知道她还留了什么鬼东西!

  鬼东西?财运怎么可能是鬼东西?你没听见吗?人家庇护你这么多年

  你够了!

  楼上的动静,楼下都听得见。

  贺远钧见祁泽有些烦,带着他出了祁家。

  司机已经离开了,贺远钧给祁泽系好安全带,揉了揉他的脑袋,开车出了别墅区。

  半路,贺远钧突然出声:想知道吗?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我刚刚从你父亲那儿听到了。

  这个听到,自然是心声,而不是真的说出来的话。

  祁泽之前没有问,到底也是给祁振国留了几分颜面。不管是不是真的,祁振国都会很没有面子。就算是,他尽上一点孝吧。

  一开始,祁母和祁振国确实是互相喜欢的,日子也过得十分甜蜜。但怀上祁泽,是祁母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她和普通的妖族有所不同,受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活过了许多年,但当妈还是头一回。

  就和祁泽一样,他们妖孕期妖力会有些不稳。

  嗜睡时,特别舒服时,还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露出一些本体特征。贺远钧在祁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摸到好几次了。

  而当时与祁母朝夕相对的祁振国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一丁点异样?

  祁振国自然是害怕了,想直接让她离开,又怕她报复。

  而且他又正好发现那段时间祁母有外出,和一些人见面。

  正是慌乱之际时,圈子里有人就笑他,被老婆戴绿帽。他当时自然是愤怒地怼了回去。

  但后来转念一想,却是个跟她分开的绝佳借口。

  于是,后来还有人来他面前挑拨说道,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绝不相信慢慢变得动摇,最后面对铁证如山的愤怒与伤心。

  等他拿着证据到她面前时,见她似笑非笑一句话也不解释,心里一直打鼓。

  她似乎本来准备在当天就直接离开祁家的,但不知因为遇到了什么,改变了想法,直接对祁振国说她要留到生产。

  祁振国本就心虚,自然不敢说不。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祁振国见是正常人的样子,畏惧少了一些,但不适与厌恶不减。

  而在最后祁母有急事,将孩子交托给他,他也不敢不管,而且毕竟也算是他的孩子。可他也不想面对,便将孩子留给父母照顾,匆匆去了国外。

  难怪呢,我继母说祁若杉变成那模样是因为我,他直接就信了。祁泽轻笑了两声,知道了一切,他心里泛不起什么波澜了,转而对贺远钧道,等宝宝出生,长大一些,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去北方看看吧。

  贺远钧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好。我们一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