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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2 / 2)


  沈弃拨了拨干净整洁的纸张边缘,卷起蜷曲一角:“不是他们,是我自己。这法子最快,我身上本就有伤,也得不了多么正儿八经的惩罚,这页揭过去就没什么事了。”

  真是彻头彻尾以利益出发的思考方式,压根没顾忌到自己的状况。

  林寒见靠过去,凑近了点:“新的伤在背上?”

  看着他起身的动作不大自然。

  沈弃眨了下眼,在她手臂接近的瞬间大脑深处有根神经就牵动出了热意,他有些赧然地辩解嘴硬道:“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你不用这么关切地来——”

  “闭嘴。”

  林寒见简洁利落地打断他的话,手指碰到了他的后背。

  “……”

  人前说一不二、笑面阎王的沈阁主,毫无征兆地被堵了话。

  随着林寒见的手指在他后背的轻抚游移,沈弃的耳根越来越红,很没有出息地忘记了驳斥反击,手掌撑着案桌,眼睫很快地扇动了几下。

  确定了他没有过重伤口的林寒见不经意看见了这一幕,视线偏了偏,她一脸复杂盯着沈弃通红的耳朵:不是吧……脸上的印记和面具这种具有特殊含义的位置就算了,怎么摸一摸背都能红成这样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近来, 翙阁的部分下属活在某种反复的情况中无法自拔,追溯源头,是自家阁主——沈弃开始将一些事分给那位重归的林寒见。

  这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除去对林寒见背叛经历而带来的质疑,林寒见本身的能力和先前管理过翙阁的事迹足以证明她的手腕。

  问题主要是出在林寒见身上, 她好像并不是很想管理翙阁。

  于是, 经常会出现这类的场面:

  沈弃:“将这些送到姑娘那里去。”

  林寒见:“我眼睛疼, 我看不下去。”

  沈弃:“让人念给姑娘听。”

  林寒见:“我脑袋疼,我听见声音就难受, 还想吐。”

  沈弃:“请项医师过去,再配两位新出师的医师。”

  林寒见:“……我死了,别喊我。”

  林寒见直接冲到沈弃面前, 抱着那一堆摆放得井然有序的文件,重重地放在了沈弃的书桌上:

  “我、不、看!”

  沈弃看着那砚台中的墨水被震起来几滴,轻轻地摇了摇头,好似很感叹:“精力如此旺盛,却无处发泄,显然不好。”

  林寒见想也不想地讽刺回去:“姿态如此悠闲,却撒手放权, 显然偷懒。”

  原本传话的人跟在后面,听见这对话心惊胆战地又迅速退了出去:

  妈呀,知道太多的人可往往活不长啊!

  四目相对。

  沈弃静静望她, 率先败下阵来:“真一点儿也不想学?”

  “不学。”

  林寒见回复得斩钉截铁,很有魄力。

  “……好吧。”

  沈弃口中舒了口气, 说不好是什么心情, 情绪挺淡, 又很复杂。

  他真怕他早死了。

  却又不想死。

  一会儿担心林寒见, 一会儿又觉得她是个小没良心的。

  林寒见眼底划过一抹亮色,暗含狡黠:“既然沈阁主现在有空,我便让人进来了。”

  “嗯?”

  沈弃没明白,“你带了人过来?”

  她都没出过这座宅子,去哪里带的人?

  林寒见拍了拍手,不一会儿,项渔舟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道:“这是我们新研究出的药方,对阁主您的身体调养和复原都大有益处。”

  林寒见笑吟吟地补充:“除了味道更苦了一些之外,没有任何不好。”

  沈弃:“……”

  项渔舟惹不起这两位主,他就是一兢兢业业领工资看病救人的医师,当即打了个圆场:“这点,我们之后也会加以改进。”

  沈弃的视线扫过来,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缓和。

  林寒见拿过药碗,递到沈弃嘴边,那股浓重难闻的苦涩气味顺着传到了沈弃的鼻间,在喝下去之前就提前感受了这药的难喝程度。

  沈弃顿时蹙眉往后躲了躲,有几分仓促慌乱的狼狈之态。

  林寒见憋着笑,柔婉着声线:“阁主,该喝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