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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白韶探着头来看,开玩笑地说:你俩不住一个房啊?

  薄峤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好几回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白韶见薄峤脸都绿了,也知道适可而止,笑吟吟地说:我听小明说,有人天天在公司忙成狗,还有闲情关注湛湛岛的拍卖

  薄峤简直都要投降了,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快点去玩啊,别管我了。

  白韶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了,闷笑几声,这才和薄牧一起登记续住。

  薄峤忙不迭带着糊里糊涂的宋羽河走了。

  离老远他还能听到白韶的声音:给我登记在我儿子房间旁边。

  薄峤:

  薄峤气得咬牙切齿,和宋羽河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后,一直躲在薄峤身后的宋羽河判断警报解除,这才怯怯地探出半个头来,小声说:先生,你爸妈

  没事。薄峤皱着眉将宋羽河被揉皱的头发理顺,他们就是爱玩,没有别的意思。

  宋羽河只觉得很新奇,毕竟向玖和宋晏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沉稳的长辈。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宋羽河抛到脑后,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前去滑雪场。

  宋羽河无论学什么都很快,起初在平缓的滑道溜达了半天,掌握大部分技巧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像模像样地开始往稍稍陡一些的滑道上跑。

  薄峤也没拦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指点他几句。

  宋羽河开心得要命,滑了一两个小时热情也不减。

  只是周围滑雪的人有些多,宋羽河还没怎么学会灵活避让,薄峤拉着他的两只手教他怎么停留,就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到近飘忽而来。

  啊啊啊让开!

  小心啊小心!

  宋羽河在刚学时也发出过这种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正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

  他本能就要滑走,薄峤却淡淡地说:放心,他撞不到你。

  那人前来的方向的确撞不到宋羽河,眼看着他要和自己擦肩而过。

  宋羽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突然蛇皮走位,一个强行拐弯,直接一头撞在宋羽河身上。

  薄峤:???

  薄峤装逼如风预判正确,却没料到那人却预判了他的预判,三个人直接狼狈滑倒,摔在一旁的雪堆里。

  薄峤:

  那人一见闯祸了,忙不迭爬起来,扒下防护口罩,焦急地说:抱歉抱歉,你们还好唔。

  宋羽河猝不及防扑到薄峤怀里,两人保持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脸庞挨得极近,好像下一秒就能亲上去。

  那人顿时一噎。

  宋羽河眼睛一直盯着薄峤,视线又落在那削薄的唇上,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薄唇的人往往很薄情这句话,心想先生虽然姓薄,并不薄情啊。

  他盯着那完美的唇形胡思乱想,一会想着薄情,一会又毫无征兆地想亲上去会很软很凉,像棒棒糖一样吗。

  薄峤根本不知道宋羽河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着唇都要贴上来了,他如梦初醒,连忙狼狈地推开宋羽河,挣扎着爬起来。

  肇事者正在一旁吹着口哨当做看风景的样子,见两人起来,又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对不起啊,我滑雪太菜了。

  薄峤冷淡瞥了他一眼。

  宋羽河倒是很理解他,说:没事。

  那人又再三道歉,直到不远处有个从头遮到脚的人喊他。

  明松,走了。

  那人这才笨拙地滑走了,边走边喊:哥,等等我!

  被这么一搅和,宋羽河也没了心情,和薄峤一起回酒店。

  湛湛岛最有名的便是雪景,两人换上羽绒服后,沿着那条网红冰景道慢悠悠往前走,放眼望去全是白雪皑皑的美景,树枝和屋檐上挂着冰凌。

  薄峤起先并没有意识,当白韶说了那句话后,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路边的人似乎真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哪怕真的有两个男人,举止也很亲昵,一看就是恋人。

  薄峤:

  薄峤越走越心虚,有些后悔独自带宋羽河来这里。

  好在宋羽河什么都没意识到,满心满眼全是雪景,全程都在哇个不停,像是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

  宋羽河欣赏一会,大概觉得自己独自欣赏美景忽视了薄峤,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险被薄峤一把扶住。

  薄峤皱眉:说了很多遍了,小心点,别摔出个好歹来。

  知道啦知道啦。

  宋羽河敷衍地应道,站稳后,打算宠幸宠幸薄峤。

  先生的公司事情都忙完了吗?还会出问题吗?

  薄峤和他并肩在幽静的道上走着,淡淡地说:不会了,只是新药的研究可能要推迟两三年,其余就没什么问题了。

  宋羽河似懂非懂:哦哦,先生好厉害啊。

  薄峤嗤笑一声,自嘲地说:哪里厉害,本来预估在三年之内完成的,但现在却又要推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宋羽河知道他是在担心推迟的这些年里,又会有很多病人丧命。

  但这并不是薄峤的错。

  宋羽河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安慰他:先生没错,真的很厉害,就算我得了病死了,也只是怪病魔,不会怪没能拯救我的人身上。

  薄峤瞪他一眼: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宋羽河委屈地说:我就是想说先生真的很厉害,这又不是你的错。

  薄峤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想要今早做出药来,总感觉如果推迟太久,或许会发生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被宋羽河这么一安慰,他郁结顿消,好笑地揉揉他的头:我知道了。

  宋羽河见他笑了,也仰着头朝他笑。

  薄峤对上他的笑,不自觉地将手抚了抚他的侧脸,柔声道:要健康长大啊。

  宋羽河点点头:嗯嗯,我健康。

  两人走完冰景道的全程,等溜达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薄峤正思考着带宋羽河去哪里吃饭,白韶和薄牧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笑眯眯地说:三乔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薄峤眼不见心为净,木然地说:不吃。

  去嘛去嘛。白韶拉着他的手臂,妈妈都定好位置了。

  薄峤说:不要。

  白韶回头看了一眼,温和地对宋羽河说:小止啊,玩了一天,饿不饿啊?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要不要一起去吃?

  宋羽河缓了一天,也不怕她了,好奇地说:您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