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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只鬼缘一明白了,看来无惨能找到祢豆子的位置。

  他该庆幸炭治郎把祢豆子带到锻刀村,要是留在鬼杀队的本部,或许后患无穷。

  所以第一只鬼是祢豆子,第二只鬼是追踪者,它追着祢豆子进入锻刀村,并引来了第三只鬼。

  而第三只鬼的气味是

  上弦。缘一的手扣上了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收手,算了。

  一只上弦鬼进入了有六个柱的锻刀村他已经能预见它是怎么死的了。

  况且,这只上弦并不是岩胜。

  不是岩胜,那它死得有多惨都不关他一根狗毛的事。而这只上弦死后,他估计要与岩胜交战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是继续一刀秒了岩胜,还是多砍他几刀,让他输得体面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ps:缘一:我常因过于强大而每天都要烦心你们的死法该怎样才能体面一些。

  岩胜六只眼睛化作六个柠檬:不愧是你!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声汪

  上弦鬼的接连消失, 几乎把无惨逼疯。

  他日日缩在无限城的十八重和室处,自虐似的一遍遍翻看几个上弦临死前的记忆画面,以一朝被缘一砍, 五百年怕日呼的资深ptsd患者的身份断言:继国缘一回来了!

  死了近五百年的那个男人, 他回来了!

  无惨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哪怕他只与缘一见过一面,还被片成了屑, 可至深的恐惧往往能形成清晰的记忆,让他把天敌的每一个毛孔都刻进脑子里。

  尤其继国缘一还在世时, 砍过的鬼不止他一个。他总是从每只被他砍死的鬼身上汲取影像,企图揪出对方的弱点,但遗憾的是,继国缘一!没有弱点!

  没有!

  不

  那六十多年是无惨最崩溃的一段时间,可再崩溃也不及现在,当无惨通过上弦鬼的记忆看到半妖犬夜叉时, 他再次回忆起了被日呼十三式活剐的恐惧, 以及每次看到黑死牟都要被他那张脸吓一跳的痛苦。

  他不会认错的!只要一眼,他就知道这是继国缘一。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存在亡魂,不敢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如果死去的日呼每五百年要轮回一次,那么他的处境根本称不上安全。

  无惨也想过,要不忍一忍再躲百年熬死他。

  熬死缘一后, 他要先下手为强。等下一个五百年到来时杀光所有可能成为日呼的婴儿,彻底断了对方再生为人的路。

  不,不止!

  他还要杀光鬼杀队, 灭掉产屋敷,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有呼吸法的流传, 才会着急那么多猎鬼的剑士。

  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下手的!

  但还不算太晚,如今鬼杀队肯定在为上弦之死而高兴,人类乐极了脑子就不好使,他可以趁他们松懈时挖到鬼杀队的位置,再一举灭掉产屋敷。

  相信主公死了,他们一定没闲心再追杀他。

  于是,无惨终于挺直腰板,整得还挺硬气:鸣女!

  鸣女直觉没有好事,但报以沉默。

  追踪那只鬼无惨道,在那田蜘蛛山,和她的哥哥灶门炭治郎一起杀死累的女鬼。她虽然脱离了我的掌控,但血管里还有我的鬼血。追踪她,她一定被带入过鬼杀队,我要鬼杀队的位置。

  亲手杀死他们!这一句听上去还很有气势。

  鸣女以为天下红雨,自家老板这个巨婴总算学会干活了。当即用血鬼术眼球分身分化出无数个兵乓球大小的眼珠,通过无限城分散到各个区域。

  她兢兢业业地干活,勤勤恳恳地寻找,往复五天六夜,可算找到了祢豆子的踪迹,以及鬼杀队的所在地。

  她开口说话了:大人,他们进入了锻刀村。

  村子里都是刀匠,没看到柱的踪迹,只有背着鬼的少年。

  彼时,不死川早走远了,狗兄弟还在山崖上喝茶看风景。而柱们放下刀,穿着常服戴着面具溜达,鸣女能发现才有鬼。

  只有炭治郎?无惨道。

  是。

  无惨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让半天狗杀光这个村落,一个也不准留!我要让鬼杀队再也锻不出日轮刀!我看你们没刀怎么砍!

  鸣女应下,接到命令的半天狗一瞬被鸣女从北海道拉回了无限城,再从无限城传送到锻刀村。

  她让眼球引着半天狗入内,又道:鬼杀队的住址在

  无惨的脸色突然变了。

  大人?

  殊不知另一端,黑死牟遇到了一名呼吸剑士。他是上代雷柱的弟子,我妻善逸的师兄,名为狯岳。

  这人虽是呼吸剑士,却没有剑士的品格。眼见即将死在黑死牟刀下,他做了个识时务的小人。

  他求饶、赞扬、臣服,并希望变得像黑死牟一样强大,请他赐予鬼血。

  对此,黑死牟极为厌恶,也对狯岳的所为感到恶心。无法,他从狯岳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也是为了苟活,也是为了更强,然后像狯岳一般对鬼下跪,以示忠诚和臣服。

  这是武士的姿态吗?

  黑死牟的心中冒出这一句,可无惨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告诉他赐予这个剑士鬼血,让他成为上弦的一员。

  上弦鬼死太多了,必须补足!

  黑死牟遵照命令,给狯岳喂下了鬼血。而在喂下鬼血之后,他从狯岳的记忆里挖出了对方对鬼杀队的怨恨。

  原来是传授他雷之呼吸的师父,因为他的心性略过了他这个师兄,而决定把衣钵交给他的师弟继承。

  狯岳脑子里装满了对师父、师弟和鬼杀队的恨,只觉得自己该有的一切被夺走了!

  明明他才是师兄,他才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就因为所谓心性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便能剔除掉从无大错的他吗?

  【明明我才是哥哥!】

  这一刻,之前升起的厌恶和疑惑渐渐溃散,黑死牟冷漠地注视着狯岳,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弱得可怜又可憎。

  无惨的声音再度想起:问问他,鬼杀队新来的那对白发兄弟,叫什么名字?

  兄弟

  黑死牟没无惨那么多废话,到底是当过继国家主的人,他用刀拍了拍狯岳的脸,命令道:把鬼杀队那对白发兄弟的所有消息告诉我。

  简洁明了的问话,可比无惨一个个发问爽快多了。

  果然,狯岳倒豆子似的说了不少: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只知道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他们救下了炎柱,听说炎柱当时已经死了,可俩兄弟中的哥哥有着能让死人复活的本事。

  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让死人复活?

  要不是狯岳喝掉鬼血说不了假话,一说假话就会被他们识破,无惨和黑死牟真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可他没说谎,这不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