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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浓第8节(2 / 2)


  气氛尴尬到有些窒息,两人同时看向了发声的地方,钱妮窘迫地捂上了自己的肚子,冲着缪云琛讪讪一笑。

  要不要这么丢人?

  “走吧。”缪云琛收回视线,抬步朝着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而钱妮却依旧是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回想起对方转头时嘴角稍纵即逝的弧度。

  等等……他刚刚是笑了吧?

  脸上不由得升腾起一阵臊热,还没等到钱妮用脚趾扣出一个卧室,缪云琛便已然将车停到了钱妮身前,摇下车窗后再次催促了一声:“上车。”

  事已至此,钱妮似乎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只好屁颠屁颠地走至车旁,打开车后座。

  “坐前面。”

  刚要上车的动作一顿,钱妮偷偷瞄了一眼缪云琛的侧颜,想着让一个大富豪给自己当司机好像确实不合适,于是便将画放置在车后座之后又连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钱妮刚坐上车椅,就感受到了金钱的味道,趁着驾驶座上的缪总开车之际,钱妮偷偷在网上搜了这个车的车标,在看到是‘保时捷’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去……这几百万的豪车坐起来和十几万的滴滴确实不一样哈。

  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蹲……这车椅真好使,还能自己发热。

  “想吃什么?”就在这时,缪云琛突然开口。

  钱妮吓得脊背一紧,还以为是自己猥琐行径被发现了,下意识开口:“随、随便,我都可以的。”

  只是话刚说出口,钱妮像是又想到什么严重的问题,连忙跟了一句:“太、太贵的不行……咱们能找点经济点的餐馆吃嘛?太贵的我可能a不起……”

  就差没直接把‘穷’这个字给说出来,缪云琛扫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女孩微红的两颊似乎是在诉说着她的尴尬和窘迫,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敛在镜片下的眼神不经意间泄出几分灼热,像是翻涌的浪潮,几乎要湮灭那严防死守的堤坝。

  话题到这边又戛然而止,密闭的空间里,毫无交流的两人呆在一起看着属实有些折磨,钱妮有些坐如毡针,此时已然在后悔自己上车的行为。

  这顿饭,吃的怕是不会舒服。

  就当钱妮在心里挠头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缪云琛竟是又蓦然出声道:“为什么想要那幅画?”

  “啊?”

  钱妮抬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缪云琛,思索片刻后回道:“不知道……反正挺喜欢的,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一开始也没想到画馆的主人能把这画送给我,原本想着,要是超过四位数就不要了,毕竟我一学生花那么多钱买一幅画有点亏。”钱妮说到这,又猛然想起自己身边这位可是刚花五百万大洋买画的人,意识到什么的钱妮连忙捂住了嘴,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缪云琛,随后扯着嘴角解释道:“我这画那工作人员说了,不值钱,所以那画馆的主人就壕气送给我了,你那画市值可不便宜呢,五百万当真不亏!”

  五百万。

  缪云琛在心底轻笑一声,当初他买那幅画也就花了五十万,她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得差。

  可当真是‘不亏’。

  “你那天说,我和你梦里的一个人很像。”缪云琛再次开口,可这一回却是让钱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尴尬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钱妮在心里叫苦不迭,心想这车她特么就不应该上!

  虽然这可能是她人生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坐保时捷了。

  “呃……误会误会,是你长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钱妮出声解释,此时苍白地笑了两声,似是想掩饰些什么。

  “谁?”

  诶呦我去……

  怎么还刨根问底的呢?

  心下不由得为难,于是破罐子破摔地回道:“前男友。”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钱妮恰好看见前面的汽车停了下来,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缪云琛竟是半点没有要踩刹车的意思,眼看着车距越来越近,钱妮不由得喊出了声——

  “诶诶,这这这,这要撞上了!”

  ‘吱——’

  轮胎摩擦地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车内的钱妮因为惯性身体前倾,最后又重重地落回车椅,后脑勺砸了个正着。

  “诶呦……”

  钱妮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缪云琛,只见他表情紧绷,这会儿像是丝毫没有被急刹车而波及到,刚刚的一番行为,看起来倒像是对她口不择言的惩罚。

  “你说什么?”

  这一回,钱妮算是学聪明了,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刚刚开玩笑呢,哈哈……是不是不太好笑?”

  缪云琛微微皱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直至指尖发白。

  眼底的寒意不断凝聚,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愿面对且抵触的事情,可偏偏钱妮却没察觉到这其中的深意,单纯以为是大佬觉得是做她‘前男友’这件事很丢脸,于是重整措辞之后又认真地解释了一次。

  “实不相瞒,我高三那年出了一场车祸,给撞到脑子了,当时医生给缝了好几针,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事情,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钱妮说着,冲缪云琛撩开了自己额前的碎发。

  下一刻,一节一厘米长的小疤痕便出现在缪云琛眼前。

  呼吸不可遏制地停滞,心脏宛若被镣铐所禁锢,不断收紧,可眼前的女孩依旧是笑嘻嘻的一张脸,瞧着是这般乐观,开朗,又无所谓。

  “这还是小的疤呢,我后脑勺缝了五针哈哈哈哈,据说那会儿差点没从icu里出来。”

  轰地一下,男人耳边似是闪过刺耳的车鸣,惊恐的叫声混合着大片的鲜血,令他的身体竟隐隐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