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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杀机(1 / 2)

第55章 杀机

? 秦良玉愣了一愣。

江简来伸手来抱她,她吓得往被窝里躲,“你做什么?”

他动作快,还是一把摸到了她里头贴身穿的亵衣。

秦良玉大窘,“登徒子!”

夜色遮住江简来脸上的红晕,他轻咳一声,“穿衣服起来。”

“做做什么?”秦良玉搂紧了被子。

“你心下难安的都哭鼻子了,我自然要寻个让你安心的法子。”江简来缓声说道。

“你你别偷看。”秦良玉摸索着去拿自己的衣服。

“这么黑,我能看见什么?”江简来忍不住嘴角上翘,她的身材还真好。

待她穿好了衣服,正要系上腰间玉带之时,他忽而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带子,双手环过她的纤腰。

她整个人都被他拢在怀里了,扑面而来的尽是让人迷恋的松木香气。

他低头为她系好腰带,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秦良玉脸上发烫,抬手摸了摸那结,“你当真看不见吗?”

江简来伸手搂紧她在怀,抱着她纵身跃出窗外。

月色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他俊美的面庞,美得一塌糊涂。

江简来抱着她,在屋脊树梢上腾跃,动作敏捷轻巧,宛若飞龙。

虽不是第一次了,秦良玉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她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脖子。

这亲昵的动作。叫江简来一阵心神荡漾。

他微微低头,在她颈间轻嗅,“薄荷香?”

“唔今日跳舞,出了好些汗,酸酸的,洗过之后,身上就有了薄荷香。”秦良玉怕吃了风,便勾着脑袋在他耳边说。

她的气息暖暖的,柔柔的,呵在他的耳根处,让他痒痒的,一直痒进了心里头。

他真想停下来,哪儿也不去了,就地和她洞房。

她的气息明显影响了他缜密的思路,两人在秦良玉原来那个家的小院儿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像是刚想明白,“身上又有酸味?先前可有腹痛之症?”

“你怎么知道?”秦良玉一愣。

“你被人暗算了,吃了有毒之物。”

“什么?”

“不过我淬炼的那枚药丸,有避毒驱毒之效,已经将你体内的毒排出去了。”江简来抬手摸了摸她细滑的脸,“你在郡守府,真是水深火热呢。”

秦良玉低头,嗅了嗅自己袖口的薄荷香,若有所思。

如今真正水深火热的另有他人。

江简来揽着秦良玉的纤腰,越过院墙,轻盈的落入魏虎家的院落,尚未靠近屋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抱怨声。

“你瞧瞧这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惦记着那小妖精!我都说了,她长成那般模样,是要作妖的,你降不住!偏不听!”细婶儿低低的抱怨着。

“阿娘!您再一口一个小妖精,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还翻了天呢!”细婶一声怒喝,“好好趴着,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细婶一开门,猛地瞧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吓得倒退一步,被门槛绊了,险些坐在地上。

“你、你们”

“细婶儿,是我。”秦良玉低声道。

“你这小”细婶儿看了看器宇不凡的江简来,咽下那难听的话,“今日当着世子爷的面,婚约已毁,各自再不相干,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害我家不够?”

“是玉儿?”胖虎在屋里叫道。

秦良玉没作声。

“魏父何在?”江简来语气冷飕飕的问道。

细婶儿惊得面色发白,“你,你们想干什么?找我家男人做什么?”

秦良玉指了指东厢。

江简来握着她的手,提步向东厢走去。

“魏虎家里倒比你家的院子大得多呢?”江简来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细婶儿脸上讪讪的,拽着衣服跟了上来。

秦良玉没说话,她没解释这院子以前大半都是她家的,后来爹爹走了,就被细婶儿重修了院墙占了过去。

魏虎的父亲魏东来已经歇下了,不过他没睡着,儿子受了伤,他心里也不好受。

屋里一进人,他豁然坐了起来。

细婶儿端着灯跟了进来,不知是不是江简来身上的气势让她害怕,她把屋里所有的灯烛都点亮了。

江简来盯着魏东来的腿。

魏东来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他和秦良玉,又看向细婶儿。

细婶儿摇了摇头,躲到床边,抱着他的胳膊。

“玉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魏东来看着秦良玉问道。

他为人忠厚,又对秦家有恩,秦良玉很敬重他。

“魏叔叔。别紧张,庄主是来医治你的腿的。”

“这腿是为了救你爹才摔断的,你不知道吗?断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来医治?你哄孩子呢?”细婶儿面色涨红,狠狠盯着秦良玉。

江简来走上前去,抬手按在魏东来的腿上,一寸寸摸着他的骨头。

魏东来面色僵硬的看着他。

细婶儿看上去,似乎想推开江简来,可她又十分惧怕他,并不敢靠近。

忽听“喀嚓----”

江简来按在腿骨上的手忽然发力。

魏东来“嗷----”的惨叫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把骨头都给弄断了。

江简来并没有就此停手,喀嚓喀嚓的声音仍然从他手底下发出来。

魏东来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他头上暴汗,如泼洒上的水一般,直往下淌。

细婶儿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坏了,站在一旁,呜呜的哭。

江简来抚了抚手掌,站直了身子,“行了,你不欠他们家了。”

秦良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好了?魏叔叔的腿好了?”

江简来抬头抚了抚她细滑的面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良玉和细婶儿都看着魏东来。

魏东来抹了把额上的汗,蜷腿又伸腿试了试,他脸上有讶然之色。

“下来,走走试试?”细婶儿低声说道。

他扶着床,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朝前迈了一步。

他立时惊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细婶儿脸上也只剩下震惊之色。

他又迈了一步,竟没有丝毫的别扭僵硬之感。

他捂着自己脸,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细婶儿很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眼冒泪花。

“放心了?可以走了?”江简来勾起秦良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告诉我,心里还有亏欠吗?”

秦良玉抿了抿唇,“没没有了。”

江简来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向外走。

魏东来拽着细婶,噗通跪了下来,“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医治!”

“仙人?”江简来脸上尽是冷漠笑意,“要谢,也该谢我家玉儿。”

“多谢玉儿姑娘,多谢!”魏东来拉着细婶砰砰的磕头。

秦良玉和江简来走出门外,却迎面瞧见扶着门框,满目焦灼的魏虎。

身上的伤让他几乎站立不住,微胖的身形摇摇晃晃。

江简来抬手扔了一瓶药膏在他跟前,“抹在伤处,不日便可愈合。”

他带着秦良玉要走。

“玉儿!”胖虎咬牙喊了一声,“我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你,等我好了,我会去从军!我要建功立业!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保护你,让任何人都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你!”

秦良玉眼眶微湿。

“不劳费心。玉儿有我。”江简来轻哼,抱紧她的纤腰,踏地而起,掠出那一方院落。

夜风微冷,他的怀抱里却很温暖。

秦良玉被他拥在怀里,即便他飞掠的速度很快,她的姿势依旧舒服。

“山庄的人已经赶到了,我在济阳郡边郊买了田庄,去看看?”江简来在她耳边说道。

秦良玉心头一跳,“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明日精神不济,阿娘会担心的。”

江简来并不纠缠。她说要回去,他当真送了她回郡守府。

他轻盈的推开窗,两人落进窗内之时,他突然捂住了秦良玉的口鼻。

秦良玉吓了一跳。

他却在她耳边低声道,“屋里有人。”

秦良玉骇然瞪眼,可是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两个人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她的脊背紧贴着他的前胸,隔着衣料,他胸膛上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脊背。

她浑身绷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这大半夜的,什么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在她房里做什么?

这人是否已经发现她半夜莫名其妙的离开?

啪嗒----

黑暗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秦良玉心头也是猛的一跳。

江简来抱着她。无声无息的靠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隐隐约约的,她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应该是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正在屋里的梳妆台上翻找着什么。

“你是谁?”秦良玉忽然问道。

那女孩子吓得猛地一抖,险些惊叫出声,不过是被她自己的手给捂了回去。

她惊慌的转过身来,瞧见两道身影,“你你是谁?”

秦良玉轻哼,“大半夜的你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还问我是谁?”

“秦玉儿?你适才不在房中,去哪儿了?”那女孩子强做镇定,反问她道,待看清另一道身影是个男子,她气势更强了。“三更半夜,勾搭男人跳窗回来,秦姑娘好大的胆子!”

秦良玉回头看了江简来一眼,怎么刚才她推了他一把,他却没躲起来呢?

“头一回瞧见做贼做的这般理直气壮的!”秦良玉轻哼,“你这是贼喊捉贼!”

那姑娘静默片刻,忽而一把推开秦良玉,转身向门口冲去。

她错估了江简来的反应力。

即便在一室漆黑之中,江简来也来得及扶住秦良玉,并反手扣住那姑娘的脉门,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抬手掐住她的喉骨。

“别别杀她!”秦良玉慌忙说道,“问问她是干什么的?”

江简来的手指在那姑娘的喉骨上轻轻摩挲。

那姑娘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说。”江简来声音低沉冰冷。

“我是郡守府的丫鬟。若是敢杀了我,你们也没办法交代!”那姑娘声音沙哑,嘴巴却很硬。

江简来轻笑,一指戳在她肩窝处。

那姑娘疼的浑身都战栗起来,江简来却抚着她的喉咙,使她不能喊叫出声。

“杀你轻而易举,至于交代?更不是问题,随便找个枯井将你投尸进去,只怕你的尸体都腐烂生虫了还没人发现呢。”江简来语气轻松。

那姑娘战栗不止。

“想好了么?”江简来问道。

那姑娘似是绝望般点点头,江简来又在她身上几处大穴上猛地一戳。

剧烈的抽痛停下,她浑身的冷汗如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

她喘了口气,猛地攒满力气想要大叫。

即便她被当贼抓起来,至少她是郡守府的丫鬟,丢不了性命。

可是勾引外男,半夜与男人在房中私会,这秦玉儿就死定了!

她张大了嘴,驶出了全身力气,只听得自己嗓中咕哝如小猫呜咽般的声响。

以及那男人低低的嗤笑。

“别白费力气了。”江简来轻笑。

她会儿才是真的怕了,她完全看不出这男人使了什么手段,可一切的事情,似乎尽都在他掌控之中。

“如果她老实交代,不杀她行么?只要她保证不说出今晚的事,就绕她一命?”秦良玉半蹲半跪在江简来的身边。

“嗯。”江简来淡漠的哼了一声。

被按在地上那姑娘连连点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能说话,只是声音极小。

“是方大小姐叫我来的,她说姑娘脸上的伤好的快,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必是手中有什么稀罕的药,叫我来盗取。”

“她要那药做什么?”秦良玉奇道。

那丫鬟支支吾吾。

江简来的手指又在她喉间动了动,她疼的泪眼朦胧,“大小姐脸上出了疹子,溃烂流水,她害怕留下疤痕来。”

秦良玉哦了一声,难怪后来方维仪没去世子爷面前。

“你当真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秦良玉问道。

那姑娘连连点头,“绝不,绝不说出去!”

秦良玉拍拍手站起来,“行了,放了她吧。”

江简来微微一笑,“她既是方家小姐的丫鬟,那我把她送回去。”

“不不用”那姑娘怕极了。

“不然万一遇见人,大半夜的,你也不好解释。”江简来轻笑。

秦良玉点点头,“还是庄主考虑的周到,劳烦庄主了。”